“这事,我帮你查一下啊?”杨东主动问了一句。
“算了吧,这事我自己能处理,对了,你家有个小崽子,在海龙隔壁病房呢,你去看看吧,他伤的比海龙重,肋骨好像骨裂了!”马瑞霖指着病房那边开口。
“我的人伤了?”杨东闻言愣住。
……
几分钟后,杨东推开了海龙隔壁病房的门,进屋的时候,小蔡正光膀子躺在床上,胸口缠着矫正带,而黄硕则叫了一份外卖,自己在边上吃烧烤呢。
“哥,你饿不饿,一起吃点啊!”黄硕掐着老雪花酒瓶子,对杨东比划了一下。
“我不吃。”杨东摆摆手,看着病床上的小蔡:“我听大霖说你伤了,所以才来看看。”
“东哥!天地良心,今天晚上从受伤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因为啥挨的揍!你说今天晚上,明明是他们打架!受伤最重的凭啥是我呢!我就去围着面包车扒了会眼,结果没看见搞破鞋不说!肋骨都让人踹断了!”小蔡眼圈噙着泪,无比憋屈的看着杨东:“我求求你了,你别让我跟黄硕在一起玩了,哪怕给我安排到酒厂当工人我都认了!这货不仅妨大哥!他也克兄弟啊!”
“哎!你好好说话昂!你自己是个冤种,怎么啥事都往我身上推呢!咱俩当时是一块扒眼的,你看我,是不是啥事没有?”黄硕啃着鸡脖子,挺不乐意的犟了一句。
“反正我八字肯定跟你犯冲!以后我说啥也不跟你玩了!”小蔡嘴一瘪,当场哭了。
聂贺就医的医院之内,一个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也推门走进了他的病房里,这个男子是聂贺的大哥孙兴,手里有两家陶瓷厂,而且在社会上,也有一定的知名度,不过并不算是一个完全的混子。
“大哥,那件事办的咋样了,你收拾马瑞霖了吗?”聂贺看见孙兴到了,急不可耐的问道,聂贺在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孙兴一起玩了,但两个人之间,并不是那种上下属的大哥与小弟关系,而且聂贺这个人,比较喜欢花天酒地的生活,并不怎么务实,他之所以叫孙兴大哥,只是一种从小已经习惯性的称呼,不过孙兴这个人还算仗义,平时聂贺有事,他也都会伸手管一管。
“收拾个蛋啊,我这边去了一车人,连马瑞霖都没伤到,反而干出来两个烫伤,带头的那个,连大拇指都差点让马瑞霖砍掉喽!”孙兴脸色阴沉,看着让人打的跟青面兽杨志一般的聂贺,略显烦躁的回应道。
“一次不成,那咱们就接着整他呀!我总不能白挨打吧!”聂贺梗着脖子问道。
“就因为我找的人好悬掉了一根手指头,我已经赔了三万块钱了,这事你还不满意吗?”孙兴眯着眼问道。
“我要的结果,是收拾马瑞霖!而不是找人过去让他砍一刀!这个结果,我凭啥满意呢?!”聂贺一点不服的问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亲自拎着刀去找他,是吗?”孙兴也挺不乐意的反问道。
“行,这事你要是不愿意管就算了!我也知道,现在我单飞了,不能给你办啥事了,你不愿意管我,这也正常!”聂贺眼圈一红,梗着脖子犟嘴道。
“你他妈的……我发现你现在怎么活的像个狗篮子一样呢?!你还是个人吗?!”孙兴有些词穷的骂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放心,你要是觉得这事给你添麻烦,不愿意管的话,那我就自己办!我就不信,我还能让马瑞霖欺负死!”聂贺继续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