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马上到!”正愁不知道怎么研究这事的小蔡,登时从床上窜了起来。
……
苑老二的公司因为做的是放贷的业务,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生意,对于办公需求更是没有,所以门脸并不大,只是一个租来的二层楼商网,平时供他们喝茶、打牌之用。
小蔡接到海龙的一个电话之后,速度极快的打车赶到了公司,等他进门的时候,海龙和公司的其他几个人,正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唠嗑,像是他们这种底层,是没有机会上楼见老板的。
“大哥,出啥事了?”小蔡进屋以后,凑到海龙身边递过去了一支烟。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工业园区那边,有一家数控厂的老板,在二哥手里借了一千多万的周转资金,不过现在还不上了。”海龙轻声回应了一句。
“怎么,厂子倒闭了?”小蔡微微蹙眉,之前苑老二放贷,就遇见过这种情况,而那种债主破产的帐,也是最难往外抠的,一旦磨叽起来,纠缠三五个月都有可能。
“这次不是,听说那个厂子经营的不错,但是老板突发心脏病死了,现在老板的几个孩子因为分家产闹起来了,要把厂子卖了,而当初那个人找二哥借钱的时候,就是用这个厂子抵押的,所以二哥肯定不能同意他们私自给分了啊!”海龙翘着二郎腿回应道。
“二哥手里不是有欠条吗,这怕啥的?”小蔡在苑老二麾下混了这么多年,虽然地位不高,但也没少出去追账,所以还是有一定法律常识的插嘴问道。
苑老二公司大厅里,海龙听见小蔡的问话,撇着嘴掐灭了手里的半截烟,撇嘴道:“别提了!这笔账还真就没有欠条,你知道那个数控厂的老板是谁吗?是卞大疤瘌!当初老卞人在外地,又着急用钱,所以就先让二哥把钱给他打了过去,说好了这几天过来签欠条,结果人刚一到家,直接嗝屁了!”
“这件事,这么磨叽啊?”小蔡闻言,也随即无语,海龙说的卞大疤瘌,同样是铁西这边的一个大混子,而且跟苑老二的私交还算不错,所以事情到这,他也算听明白了,之前卞大疤瘌的厂子因为周转不开,所以在苑老二手里借了一笔钱,而苑老二出于朋友感情,也就没让卞大疤瘌立下什么字据,只是有一个口头协议,而现在卞大疤瘌死了,这笔钱就成了糊涂账,如果不抓紧要回来的话,那拖得时间越久,成为死账的几率也就越大。
就在海龙跟小蔡聊天的时候,旁边的一个人扫了一眼楼梯口,随后用胳膊肘碰了海龙一下:“别唠了,二哥下来了!”
小蔡扭头望去,看见苑老二和苑老三等人下楼,登时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边。
苑老二今年四十来岁,剃着一个锃亮的大光头,看起来很带派,不过眼睛里也总是透着一股戾气,一看就是个老江湖,他身边的苑老三虽然是他的亲弟弟,但是跟苑老二长得并不像,而且身高超过一米九,看起来很壮,在他们两人身边的几个人,都是苑老二身边的嫡系,这些人在市内,都有房有车,而且手里全有自己的生意,单独列出去,也属于有一号的社会人,是远非海龙他们这些小鱼小虾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