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朱超,他来了沈y这么多年,好的一点没学到,外面吃喝嫖赌那些不在行的,他倒是学了个干脆,一个在村里本本分分的小青年,当初才来到城市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彻底变了模样,对于无法在城市当中立足,但是又已经忘了如何种地的朱超来说,或许“融不进城市,回不到农村”这句话,已经无比的贴切。
“也对,这小子能知道干点正事,我就算烧了八辈子高香了!”朱超父亲点了点头,脸上浮出一抹欣慰:“对了,你去把小烧拿来,给我倒一杯!”
“你这身体都啥样了,不许喝!”朱超母亲心疼的呵斥一句。
“下午卸了两挂车的货,太累了,喝点解解乏,再说儿子找了工作,我不是也高兴嘛!”朱超父亲笑呵呵的开口。
“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在找借口喝酒!只能喝两酒盅昂!等着吧!”朱超母亲转身去了外屋。
“哎,你扒拉扒拉锅里,给我挑几块骨头嗦嗦味儿就行,有肉的给小超子留着!现在这肉价太贵啦!”朱超父亲再次磨叽了一句。
“当啷!”
朱超父亲话音刚落,厨房那边随即就响起了一阵铁盆摔在地上的声音。
“哎呀,你又把啥给摔了,人没事吧?”朱超父亲听见声音,挪到炕沿边上就要穿鞋去看看。
“哗啦!”
与此同时,里屋的棉门帘子被人一把掀开,随后一个小青年用刀架着朱超母亲的脖子,迈步就走进了屋内,在他身后,还跟着三个小青年,其中两人握刀,还有一人端着一把私改猎,这几个人的头上,全都戴着鸭舌帽和一次性口罩,只露出了一双双阴鸷的眼睛。
“老头子……!”朱超母亲就是个本本分分的年轻妇女,被人用刀夹住脖子,早已经六神无主。
“哎!你们是干啥的!”朱超父亲看见这一幕,也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别他妈问话,朱超是你儿子吧!想办法联系他,叫他立刻回家!”那个端着枪的青年瞪着眼睛回应道。
“你们找我儿子干啥?”原本看见刀还哆嗦的朱超父亲听见这话,情绪瞬间强硬了不少。
“你他妈屁话怎么这么多呢!让你干啥就干啥得了!这么大岁数了,我真削你一顿好啊!”青年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联系你妈b!”朱超父亲在喊话间,瞬间从炕上暴起,攥着炕桌的桌子腿,粗暴的奔着几个青年,直接抡了上去。
“我艹!”站在最前面的青年见状,一步退出了屋外。
“咣!”
炕桌在墙上砸出一个凹坑,一盆朱超父亲舍不得吃的大骨头,顿时洒了满地。
“艹你妈!拎着刀让我找我儿子回来,你们咋这么牛逼呢!杀人不犯法啊?”朱超父亲喊话间,抄起立在墙角,用来捅炉灰的铁炉钩子,奔着几人就窜了上去:“老伴儿!报警!”
朱超家破败的平房当中,随着朱父将炕桌掀飞,一件血案就此拉开帷幕。
“嗖!”
朱父手臂扬起,他手里那根由小拇指粗细,被折成“l”形的炉钩子,对着门口的一个青年,猛地刨了上去,青年见状,本能向后闪躲。
“嘭!”
炉钩子刨在木制门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凹坑。
“老逼登!我们今天是过来找你儿子的,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他妈别赛脸昂!”青年看着已经年过花甲,半头银发的朱父,嗷的嚎了一句。
“艹你妈!你们拎着刀上门找我儿子,这事能跟我没关系吗!”朱父见对方闪躲,毫不犹豫的拎起炉钩子,再度向青年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