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他妈会过。”杨东闻言顿时无语。
“一根红线两枝花,勤劳节俭不分家,你呀,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别看咱们公司现在没几个人,但是这一天人吃马喂的,哪不是钱啊,我跟你说,现在公司每花出去一分钱,我都感觉像是在篮子上扎了根针似的。”林天驰十分形象的给出了一个比喻。
“那我要是再继续多花点钱,不相当于在你裤兜子里塞了个刺猬么。”杨东咧嘴一笑。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不跟你犟!”林天驰认真点头。
“今天晚上,你再约一下二庆,咱们一起吃个饭,我跟他谈谈树的事。”杨东说的这个二庆是个树贩子,也是通过毕方介绍的,经过几天的接触,杨东等人处的还算不错。
“哎呀,你总算干点正事了!”林天驰闻言,终于露出了笑容,在电话本里翻找着二庆的电话。
……
时至傍晚,杨东和林天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开着破面包车,赶往了跟二庆约好的川味饭店。
二十分钟后,众人饭店包房内见了面。
二庆大约三十多岁,长的浓眉大眼,此刻坐在桌边,笑看着杨东和林天驰:“我发现你们俩,真是挺战士的哈,这都一个礼拜了,每天顿顿不落酒,一天三迷糊,愣是啥事没有。”
林天驰咧嘴一笑:“庆哥,你真能扯犊子,我俩又不是铁打的,喝多了不也吐么,只是吐得时候,没让你看见。”
“嗯,你要这么说,我真不跟你犟,前天晚上你喝多了,在歌厅扒服务生裤衩子的事,我至今历历在目啊。”二庆呲牙一笑:“那点酒让你喝的,非得拽着服务生去楼道,说啥要怼他,给人家小孩都吓哭了。”
“那天我是真喝多了,咋看他都像陪我的那个姑娘,结果扒完裤衩子,。”林天驰呲牙一笑,没羞没臊的回应道。
“呵呵,今天是怎么个意思,又是生死局呗?”二庆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呲牙一笑:“打算俩人灌我一个,让我也出去扒一次裤衩子啊?”
“庆哥,今天我找你出来,还真不是单纯为了喝酒,而是有点事求你。”杨东趁着上菜的功夫,就跟二庆唠上了。
“工地那边缺树了?”二庆直言问道。
“你咋知道呢?”林天驰颇感意外。
“这话说的,你们是做绿化的,我是卖树的,你们既然有事求我,那除了树,别的忙我也帮不上啊。”二庆把话说完,看着杨东:“缺啥树啊?”
“油松。”因为二庆树贩子的身份,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杨东也总在有意无意的跟二庆处关系,此刻见二庆问话,直接就把事说了。
“油松,多少棵啊?”
“四百五。”
“啧!”二庆听完杨东的话,有点犯愁的嘬起了牙花子。
“庆哥,没戏啊?”林天驰看见二庆的表情,插嘴问道。
“你们如果想要乔木,要多少我有多少,但是油松,我手里还真没有。”二庆想了想,摇头回应。
“庆哥,你帮忙想想办法呗,这批树,我们要的真挺着急,如果再买不到,工程就被拖逾期了。”林天驰不甘心的坚持了一句。
二庆皱眉思考了几秒之后,抬起头:“你们这个事,如果真想办,倒也不是不能运作,只是不太好整。”
“庆哥,你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杨东听着二庆含糊的语气,不解的问道。
“……”二庆闻声后,也没跟杨东绕弯子,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轻声开口:“东子,如果树不是好道来的,你敢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