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摇头,“有事吗。”
江沉不高兴。
她这是什么态度!
要不是怕她难过,他至于一大早傻不愣登跑来校门口等着?
阿乔那个智障,说什么她很难过。
难过个屁!
他气恼的看着她,“没事就不能找你?”
恶声恶气的,脾气好大。
这情绪,比翻书还快。
顾笙有点懵,眼里露出茫然,“不是的。”她靠近,伸手,“你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脸颊,像片羽毛在挠他的心脏,又痒又麻。
这下不止脸红,耳尖也红了。
他狼狈躲开,瞪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便摸男人的脸。”
“我没摸过别的男人。”上辈子的不算,这辈子,“只摸你了。”
“咳咳咳咳……”
江沉被口水呛了,压不住喉间的痒,咳了起来。
呼吸变得急促,眼眶里浮起一层薄薄水雾,一颦一蹙皆是风情。
看戏的龚瑾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捂着眼睛念念有词,“我是直的,我是直的。”
罪魁祸首顾笙不为所动,直勾勾盯着江沉:“你真的没生病吗。”
“你……”他词穷,气急败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病!”
“哦。”没生病就好,她转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
江沉不可置信,浅琥珀色的瞳孔里带着愠怒。
顾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表情认真到木讷,“江沉,谢谢你。”
然后,走了。
“顾笙!”他低吼,“你回来。”
顾笙走了回来。
龚瑾坏心琢磨这两人该不会打起来吧!
打起来,他帮谁?
正焦灼,就听江沉问,“糖吃完了?”
差点咬掉自己舌头的龚瑾:“……”你表情语气那么凶,但说出的话就太特么操蛋了。
“嗯。”顾笙点头。
江沉扔给她一个玻璃罐,“一天只准吃三颗。”
捧着罐子,顾笙眼睛亮了亮,“江沉,等过几天,请你吃火锅。”
这次是真的走了。
特别潇洒。
像个渣女。
江沉:“……”
龚瑾吹了声口哨,“哟,这姑娘,挺野的。”戏谑地说,“沉儿,你hold住吗。”
一直目送顾笙的身影消失不见,江沉才收回目光,冷飕飕睨他,“你厉害,”无情嘲讽,“你的小童养媳,还叫你龚先生呢。”
龚瑾自豪挺起胸膛,特得意,“那是她懂礼貌,你晓得个屁。倒是你,一大早来校门口等着,谁知人家小姑娘说走就走,就问你难过不……”
‘哐——’
手机砸在龚瑾脑门上,“嘴巴不想要,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