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梅兰报了信,江浸雪不解道:“她来做什么?”
“要么替贵妃娘娘敲打你,要么替贵妃娘娘拉拢你,”江疏月吩咐镜儿,“让她先进来,听听怎么个事再说。”
孙采女初进宫,便被江疏月下了药,寿诞之上又被江浸雪抢了风头,原本是极讨厌她们姐妹俩的,可这次来时,却是一副讨好的笑。
江浸雪很是疑惑,低声问江疏月:“她是来替贵妃娘娘拉拢我的?”
“不,”江疏月摇摇头,“她是来巴结你的。”
“啊?”江浸雪惊了,“巴结我?”
孙采女脸上带着笑,盈盈走来,还规规矩矩地给江浸雪行了礼:“江才人受封后,臣妾一直没来贺喜,还望莫怪。”
江浸雪不大待见她,虽说她也没做什么针对自己的事,但让江疏月画画一事,江浸雪始终不大舒服。
不说别的,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江疏月好歹是她这翠竹苑里的人,且当时自己虽未受封,好歹是个比她高半级的御女,这孙采女却仗着贵妃撑腰,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如今这副样子,又是在做给谁看?
江浸雪脑子直,话说的也直,盯着她便问:“你来做什么?”
“贺喜啊!”孙采女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从不觉得,跟以前的仇敌示好有什么尴尬的,总归又没人点出来,你此刻应该尴尬。
那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江浸雪着实有些被她恶心到了:“好,孙采女的心意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臣妾不走,”孙采女摇摇头,“江才人那么厉害,也教教我吧,我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江浸月瞪着双眼,看了江疏月一眼,满眼皆是不可置信。
不是,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江疏月倒挺欣赏的。
她就喜欢这种积极主动、死皮赖脸的学生。
面子都拉不下,你上哪儿寻得名师?有些研究生为了求导师收,还上门给人家做保洁呢。
江疏月笑眯眯的:“姐姐正教了我一套健身功,说是要呈给皇后娘娘的,孙姐姐要不跟我一块学学?”
孙采女立马亮起双眼,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好呀好呀!”
江浸雪很是不解,但她也不敢当着孙采女的面,叫破两人真正的关系,只能随她去了。
直到江疏月将她和孙采女都带到皇后娘娘面前,并夸夸其谈地讲述着“舞动青春”的妙处,江浸雪终于明白了她的用意。
江疏月就像训狗一般,一边说,一边让孙采女做着动作:“皇后娘娘您看,这健身功多好学?姐姐一教,臣妾和孙采女便学会了。”
江浸雪只能跟着配合:“皇后娘娘别见怪,是臣妾妹妹夸张了。臣妾只是想着,臣妾自己平日里练的那些,太过艰苦,若是有一套娘娘们都能练,又可强身健体的动作,那便是好极了。”
皇后笑着点点头:“着实不错,可本宫就算下了令,让嫔妃们练习,她们也未必不会敷衍,本宫总不能每个宫里都派个人盯着吧。”
这题有点超纲,江浸雪不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