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发现对方话中漏洞的付鱼,僵着脊背,逼着自己正眼直视不再藏匿于暗处的它。
孟迟羡变成了局外人。
她看着付鱼那双终是逃不掉的眼,缓缓看向它。
不知是付鱼的这副样子实在可口,还是刚才的余韵未消。
如有实质的视线,在找上它时,突然抑制不住地颤抖了下。
仿若是被这道视线连带着拨弄了一番,原本安静乖巧的它,忽而往外吐了一滴晶莹的泪。
无意撞见这一幕的付鱼,瞬间涨红脸。
孟迟羡见状,彻底圆满。
她冲着对方勾了勾手,如画卷里能吸人气的妖精般,诱惑道。
“你自己选吧,是要擦掉它,还是亲口舔掉它?”
本以为对方会像先前那般,虽不说话,但会大胆地直接用动作来代替回答。
结果,付鱼又变回那个不解风情的笨家伙。
她就像个快没电的机器人,僵硬地伸出食指,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抹去它溢出的泪。
完成任务的手指来不及收回,就被一双冰凉的手,复按回去。
原本,付鱼只是单指触碰到它。
现在被孟迟羡主动一推,那只温热的手掌,也就不留缝隙地按在它身上。
“帮我瞧瞧,它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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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花人爱花。
二十多年前途径某处宝地,幸运地寻到一朵珍稀的花儿。
养花人将它带回家中,置于窗台,以光照辅之。
越是珍贵的花儿,越是需要悉心的照料。
二十多年来,每每入睡前,养花人总要将它带进浴室里。
再利用干净透彻的水流,将它最外头那两片包裹着花蕊与花心的花瓣,小心翼翼地冲洗一遍。
做完这些,才将它放回原处,使之接受月华洗礼的同时,盼着它能快快长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养花人的精心呵护下,这朵神秘又美好的花儿,终于得以盛绽。
这本该件是令人激动的喜事,对养花人来说,却是无比遗憾之事。
原因无它。
花儿盛绽之时,她因故离家,等她冒雨赶回来时,这朵娇嫩的花儿,早已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摧残过了头。
养花人等了二十多年,却没能等到最想看见的一幕。
虽感遗憾,但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该找个医生,替这朵可怜的娇花,治疗一番。
昨日,镇上新搬来一户人家。
听街坊邻居说,房子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