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明早想和我一起做饭吗?我刚才看了下厨房, 里面——”
“呵。”一声近在咫尺的轻笑,打断付鱼替自己找补的话。
不知何时已从床上下来的孟迟羡, 这会儿已来到付鱼所躺的沙发边。
月光自窗外送进来, 落在她身上,将她身上这套卡通的吊带睡裙, 照出大片阴影。
睡裙下摆仅到膝盖处,随着身子落座的动作, 微微往上收去一些。
那截白得泛光的大腿,就这么暴/露在付鱼避无可避的视线中。
付鱼下意识偏开眼, 侧着的身子正想往后缩,身旁人忽的俯身向她倾来。
冰凉的手腕隔着单薄布料紧贴上她的腰侧,松散的发尾伴随着孟迟羡凑近的上半身,落在付鱼的脸颊与耳朵之间。
脸上是痒,腰侧是寒。
不同的刺激,惹得付鱼的身子彻底僵硬在了原地。
她就像被网住的兔,一时逃脱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设下陷阱逮住自己的猎人。
孟迟羡精致的面孔一半隐在阴影里,光与暗的交汇处,那张薄唇一张一合地说道:“都是成年人了,我想有些话,应该也不需要我说得这么直白吧?”
泛白的指腹暗示性地轻扣上付鱼僵直的手腕,比这夹带着暧昧的动作更为直接的,是手主人接下来的话。
“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含蓄,算了,就当你是真不懂,我就说得直白些吧,想和你做的,自然不是饭——”
她银铃般低笑一声:“是爱。”
付鱼眼皮一颤,刚晃过神,对方便攥着她的手,颇具邀请意味地虚扣在自己胸前。
“别误会,我对你暂时没有其它想法,只是你长得挺不错,我挺喜欢的,怎么样,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考虑得怎么样,要做吗?”
孟迟羡其实并没有用多大劲,付鱼要是真想挣脱,都不需要怎么费力,就能把手抽回来。
只是她这会儿整个脑子都被她大胆又直白的话给震惊到,倒是顾不上自己被对方把控着的手。
听她说完,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这是打算和我一/夜/情的意思吗?”
话落,孟迟羡还没回应,她自己就先惩戒性地咬了口自己的舌。
自己这破嘴!
不说还好,一说就用个这么爆/炸/性的词,也不知道对方听了会怎么看她。
结果,本该笑话她前面装正经的孟迟羡,却是一把松开了她的手。
原本含笑的表情,瞬间冷了。
“一/夜/情三个字讲得这么干脆,看来你在末世之前也没少干吧,不好意思,个人在这方面有点洁癖,就当我什么也没说,睡吧。”
刚要走回床上,因为起身而落下的裙摆,猛然被一只手拽住。
她冷冰冰地看回去,声音也硬邦邦的。
“还有什么事?”
付鱼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我没……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