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鱼像个浑然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土也能吃的?吃土不是网络上的玩笑话吗?”
店员听闻,也愣了下,下意识问:“沈女士请您来制陶前,没告诉过您,我们店里的软陶土还具有可食用性吗?”
“没有。”
她熟练地再次道歉:“抱歉,我以为沈女士已经提前和您说过了,便没有再告知您,实际上,我们店使用软陶土的过程,比起制陶,其实更应该称它为催陶,就像水果熟透了才能食用一样,我们店的软陶土,彻底成熟之后,也是可食用的。”
店员微笑:“只不过品尝的不是陶土本身,而是陶土成熟之后会流出的一种特殊汁液,这种汁液很稀少,这么一大块的软陶土,仅能产生一点点,所以在定价上,我们也会比一般的手工制陶店要贵。”
付鱼大概懂了:“原来如此,好的,那我知道了,不过既然不是制陶,那该怎么催?就像玩橡皮泥一样,揉捏就行吗?”
“是的,那付女士您还有其它疑问吗?没有的话,我就暂时离开了,等您催陶完成,直接离开房间来前台找我就好,我给您备注一下,这样您下次打电话过来预约,其他值班的同事就知道了。”
“好,那麻烦了。”
店员一离开,隐忍许久的付鱼就忍不住了。
来不及先将那层碍眼的保护膜撕掉,挺翘的鼻子就先压上了这块粉白软陶土。
刚才隔着些距离,她已经能闻到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
这会儿隔得近了,这股清香更是把她迷得不行。
虚无缥缈的味道,幻化成两只无形修长的手,勾缠住她的黑发,轻轻把她的脑袋,继续不断地往软陶土里贴。
因为翕动而微微抖动的鼻尖,深埋于这块软陶土中,就像陷入柔软的云层中,叫人根本不舍得离开。
鼻尖在软陶土的表面一点点擦过,钻入保护膜与软陶土之间的那道小小缝隙里后,继续摩挲着往左。
鼻尖的入侵,不断往保护膜里面带进空气,原本与软陶土紧密相贴的薄膜,肉眼可见地逐渐鼓起。
很快,薄膜便失去了它的保护作用,成了一团发皱的残废品。
被付鱼用这种方式一点点剥落的透明保护膜,被她随手一挑,便从软陶土表面离开。
明明桌子很干净,她却还是担心这块软陶土会被弄脏,便将这层保护膜铺在桌面上,准备好这一切,才将软陶土压在它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