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白不屑再用这种方式威胁她。
她重新往后退,退到刚才的位置后,作势又要掰她的腿。
“你不肯说,我不介意再帮你甜一回,只不过这一次,你想糕朝的话,得先把那晚发生的事全部告诉我。”
桑止刚被她折腾过一回,这会儿身子还软着,骂她的声音,浑然只是一股没有丝毫杀伤力的娇腔哑调。
“谢宴白你是不是变/态啊!哪有人用这种事威胁别人的!”
谢宴白欣然接受:“对,我就是变/态,现在变/态再给你三秒的考虑时间,三——”
桑止对这种事并不热衷,当年第一次释放,还是毕业那晚。
这四年间,她也只有在做梦的时候偶然梦见那一晚了,夜半因此惊醒时,顺手安慰一下自己。
现在来了一次,她已经足够满足,要是再被谢宴白逼迫着再来一次……
桑止这一刻是真的有点怕眼前这个能用这种事来威胁人的死变/态了,她不甘不愿地退让了一步:“你想知道什么?”
谢宴白坐了起来,不顾桑止的拒绝,强势地把她搂进自己怀里,一边揉着她的脑袋,一边温声开口。
“我什么都想知道,关于清醒的你,关于喝醉的我,还有,关于你现在是不是喜欢我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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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止有个这辈子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她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好朋友,是一件会让大部分人都感到恐慌的事。
桑止不一样。
她心态好,很快接受了自己的“不一样”。
她甚至觉得,自己简直太幸运了。
只要不表白,就能和喜欢的人做最好的朋友,能永远和她待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还能以朋友之名,做任何不超过友情范围的亲密事情。
她们可以像全天下所有单纯的好朋友一样。
躺在同一张床上聊八卦。
靠在同一张沙发上看电视。
可以用一根吸管分享同一杯饮料。
可以做任何一件只要自己把感情藏好、就能以好朋友之名陪伴对方完成的事。
只是这样,单纯的桑止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惜,她不求结果的独自暗恋,还是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阻碍。
高考结束的时候,白琇莹被她暗恋的人表白了。
小姑娘喝了一点点的果酒,在和桑止结伴回家的路上,迎着夏季的夜风,红着脸软声和她说,桑止,我好开心呀,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最高兴的一天了。
桑止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白琇莹吓到了,被酒精侵蚀掉一些的脑子,瞬间被好友的哭嚎声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