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白收回看她的视线,重新摆回刚才那样盯着桑止的姿势, 轻声回答:“嗯,不回去了,你是来找她有什么事吗?”
楚锦瓷连连摆手:“我是看你一直没回来,还以为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那你晚上不睡了啊?”
小富婆弯了下唇:“睡的,等会儿应该就睡了。”
彼此都是成年人,也都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楚锦瓷看她这样,难免有点心疼,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和谢宴白目前的关系,也就只是能正常说话的同屋室友。
楚锦瓷独自回去了。
走廊的灯光,将那道返回二号房间的影子,逐渐拉成一条细长的黑线。
半分钟后,她又开门走了出来。
这次手上带了条和桑止同款的空调被。
谢宴白没有推脱她的好意,道了声谢:“晚安。”
楚锦瓷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这下彻底心安,回走两步,被身后人叫住。
她回头,看见谢宴白的面容半隐在走廊灯下,如蒙了一层薄薄的灯雾,一时叫人看不真切。
“今晚的事,麻烦你不要和她说,谢谢。”
「这几乎要溢出屏幕的满满be感是怎么回事!!!」
「你俩到底之前啥仇啥怨啊?总不会真的是有狗血的什么杀父之仇吧?」
「啊啊啊大晚上的本来就容易emo!还让我看这个!!!不行,我要去看两集碎尸案冷静一下。」
天蒙蒙亮,大概才五点左右。
以这种不健康的睡眠姿势待了一整晚的谢宴白,在黑暗中无声睁了眼。
她没能马上起来。
桑止乌鸦嘴应验,她的确整个下/身都麻了。
隐忍着不敢发声,在原地缓了足足十分钟,谢宴白才扶着墙爬起,于寂静之中,悄声回到二号房间。
一个小时后,楼下的小型健身房,迎来了除付鱼外,第二个开始使用它的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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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走廊光线不足,晚上十一点之后走廊灯会自动关闭,早上等嘉宾起来之后,再由嘉宾自己选择是否要开启。
八点之前,走廊灯其实陆陆续续被开过几回,大家发现地上躺了个可怜的受罚人后,又默契地分别把灯关了。
桑止是八点之后醒的,睁眼时,神志还没完全回归,见四周暗得不可视物,下意识喊:“谢宴白你还没起床?”
话音落地瞬间,脑子清醒了。
昨天发生过的事情,也都回想起来。
明白自己是在走廊受罚的桑止,伸了个懒腰,起身把被子收拾好,推门进了三号房。
半小时后,桑止出现在餐厅。
这时候的餐厅里,已经有四个人在吃早饭。
楚锦瓷,陆眠,沈清睿,还有讨厌鬼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