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碰到后腰,微微按实了。
裴闻钰被少年微哑的嗓音磨的发痛,闭目缓了缓,紧接着,另一只手也探进对方衣襟。
时卿咬牙,伸手就要拔出腰侧的短刀。
却被强势地扣回去,裴闻钰凶狠地咬他,道:“继续。”
时卿说不出话。
“你不是想要我听你说话么?”裴闻钰寸步不让,“过时不候。”
说什么?时卿浮沉着,想交代的话都被撞|碎在黑暗里,眼尾逼红,染着湿气的眼睛干净地望着眼前的人,满脑子都是裴闻钰。
只说:“你不该……是……”那样的结局。
裴闻钰动作一停,凑上去听,“什么?”
时卿伸手抱住他,轻声说:“裴闻钰,你试着爱我吧。”
让我救你。
裴闻钰却觉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爱是什么东西?他的一切情感都让那场大火烧没了,唯一能清楚感知到的便是仇恨。
他不是闻钰,闻家的小公子早就死了。
那残余的滔天恨意,是他活着的唯一证明。
“沈时卿。”裴闻钰低低地笑出了声,而后抱着人卧在榻上,倾身压实了,嗓音低沉带着警告,让人喘不过气,“记住你的身份。”
时卿也笑,漆黑的眼瞳被水洗得发亮,黑玉一般。
“王爷放心。”他抬头,笑容破碎而意味深长,“从没有忘。”
……
时卿睡下,没多久又睁着眼睛醒来,看裴闻钰简单洗漱完,换了身玄金色蟒袍。窗外已天光大亮。
男人站在逆光处,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总算没有之前那般要吃人的气势:
“你好好休息,等我下朝回来给你带点心。你的赏赐会一并送到沈府。”
时卿闭上眼,默默将脸朝向另一侧。
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裴闻钰感觉心脏忽然被人轻轻抓握又松开,他移开目光,喉结滑动。
想吻他。
终究智占据上风,裴闻钰没耽搁,起身出了门。
“大人,您还好吗?”小老虎暗戳戳道。
时卿冷着脸:“怎么?”
“这段时间不一直都是太子把持朝政嘛,可如今摄政王回来了,他虽然迟到没有现身,却依旧有半数官员认为应该等摄政王。”
“他们找的由也让人无法反驳,江南灾后恢复嘛,太子有点沉不住气,反被扣上一顶不顾民生的帽子。朝堂那些人已经吵起来了。”
系统薯片嚼的卡呲卡呲响:“年度大戏啊。您要不稍微去早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