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佝偻着背,脸上沟壑纵横,浑浊的双眼满是疲惫与悔恨,他声音沙哑地缓缓道来:“我出家为道后,在道观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受尽了欺负,实在熬不下去,便满心疲惫地回到老家。本想就此过些平静日子,没想到竟遇见了阿秀——我自小感情深厚的表妹。她身体一直病弱,也因此迟迟未嫁。久别重逢,往昔情谊翻涌,我们很快就有了男女之情。”
“家乡的老人们苦口婆心劝我,说阿秀身子骨差,生下的孩子怕是会有问题。可我那时满心都是和她相守的念头,哪里听得进去。没过多久,她便生下了两个孩子,可老人们的话应验了,两个孩子都是侏儒。我给他们起名邓雄和邓豹,如今,邓雄被你们抓住了,邓豹却逃走了。阿秀本就体弱,生下孩子后,更是没撑多久,很快就因病去世了。”说到这儿,老道士的声音哽咽,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滑落。
谢宁眼神锐利,紧盯着老道士,厉声追问:“那你们后来,就把仇恨发泄在无辜之人身上,开始骗人、杀人了?”
老道士慌忙摇头,神情急切:“不是的女侠!后来的日子,我们过得实在艰难,连饭都吃不上,只能啃树皮、嚼草根充饥。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想过做坏事。直到前几年,一个会遁地术的怪人出现,他说我两个孩子天赋异禀,是学遁地术的好苗子,竟要收他们为徒。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一个月前,两个孩子突然回来找我,我满心欢喜,可仔细一看,他们眼里满是陌生与狠戾。他们说,虽然自己是残疾,但别人有的,他们也要有,女人、金银珠宝,一样都不能少......”
龙孝阳强压着怒火,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这些恶事都是他们做的,和你没关系?”
老道士面色惨白,连忙摆手:“我不敢这么说,毕竟死了那么多人,我也脱不了干系。但我和雄儿主要是骗钱,还欺负了个别女子,杀人最多的,确实是豹儿啊!”
龙孝阳怒目圆睁,喝道:“继续说!”
老道士身子一颤,接着道:“后来我们想到个办法。因为他们俩会遁地术,身材又矮小,不容易被人察觉。我就在外面假装算命,每天只算三个人的命。为了让人相信我算得准,我算出的三个人里,必定有一个会发财。而另外两个被我算出要死的人,就由孩子们去下手。他们躲在人群里,等我算完,就悄悄跟踪那些人。到了晚上,先用迷药将人迷晕,再用油纸把人闷死。这样一来,即便屋里有人死了,外面的女人孩子也察觉不出异样,只能相信我的算命之术灵验。”
一旁的男子夫妻和那女人听完,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老道士破口大骂:“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就为了一点银子,害人性命,简直不是人!”
谢宁也满脸怒色:“就为了那点算命的银子,你们竟然每天杀两个人?”
老道士满脸羞愧,声音低沉:“刚开始我也不愿意,可豹儿说,像他们这样的,一辈子都没机会碰女人。我一时鬼迷心窍,想着能帮他们达成心愿,就......”
龙孝阳皱起眉头,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趁机欺负女人?”
老道士点了点头,声音更小了:“我们三人分工不同。我负责在暗中给那些算好命的人扔些金银,让他们以为是意外之财,好帮我们宣扬算命灵验。两个孩子则负责杀人,等那些人死了,他们就趁机把家里的钱财偷走。要是遇到年轻女子,还会先......先强暴,再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