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末时,她们重新找回了彼此,也不算孤单。
而那种心意,这时的姬姌理解的更加深刻,心中便也更加难受。
她道:太子估得死。
洛禾道:他必须死,但在他死之前,我们还需要他帮我们弄死他的父亲。
六月初,姬姌乔装打扮,与洛禾偷偷摸摸的再次入了江阴。
这次的她们不是孤军奋战,她们身后有锦国全部的支持,大军就在玉阳和洛阳蓄势待发,只等她们的结果。
等姬姌带着洛禾凭记忆翻进柬城君府中的时候,与府中后院种地的下人岑榆刚好撞在了一起,然后面面相觑了一会。
岑榆显然是被两个人吓到了,他左右看了看,没有任何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将手中的工具放在一边,这才开口: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姬姌道:说来话长你回来之后一直住在这里?
岑榆点点头,将两人往一处偏殿带:不知道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现在郧国有点乱,你们这样太冒险了。
岑榆带她们走的这条路很是安静,四下无人,只能说岑榆好像是故意避开了人。
姬姌道:是有些乱,但没来得及打听,发生什么了?
岑榆轻轻笑了一下,先前见他一身怯懦,现在却好像不一样了,现在的他,住在了柬城君的府中,身上好像也有了柬城君的影子。
他笑容之间有几分轻嘲:太子估被人揍了,而且不是在江阴被揍的,是在越地。
越地?
洛禾神色疑惑,越地现在不过是郧卫的囊中之物,或者说人们只是习惯了越这个称呼,实际上越地已经不在了,一国太子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打了,这简直是再可笑不过。
洛禾想了想:郧王怎么说?
郧王大怒。岑榆淡声道,但怒的不是太子估被人揍了,而是太子估私自跑去越地之事。
洛禾一挑眉:哦?这倒是稀奇,越地到底有什么,能让太子估冒着风险跑去那里找死。
岑榆抬头看了一眼:或许是有一个能让他相信的天命罢。
又是天命?
天命这个词好像从一开始就围绕在自己身边,每个人嘴中都说着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可天命到底在何处,到底是谁将天命看在眼中,挂在嘴边,又是谁将天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