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上雕栏玉砌, 处处雕龙画凤,这番手艺, 倒是让姬姌想起了那郧王宫的雕刻, 或许此两处还真是出于一人。
几人很快走了进去, 台上太子估一身华服,见姬姌进来,他起身相迎。
殿下在江阴待了一月有余, 可觉得还习惯?
姬姌与太子估坐在一处:江阴风光怡人,尚可。
太子估浅笑:若只是尚可, 我可就要问一句殿下心中之地了。
姬姌目光看向一旁的洛禾,洛禾正与太子良娣小声交谈,察觉到姬姌的目光,洛禾朝着她笑了笑。
姬姌便收回目光道:我几乎从未出过洛阳,你要是如此问的话,怕是又要往事重提,到头来惹得我们都不快了。
太子衍却依旧只是浅笑,也不知他这几日经历了什么,此次得见姬姌,与上次大有不同。
那次的太子估带着几分高傲,如今却是莫名的亲切:洛阳之事,我代父王向殿下赔个不是,前几日我身体不适,水榭让殿下受惊,我也应该赔个不是。
说罢,太子估先饮了三杯,他言语诚恳,倒是看的姬姌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姬姌提起,姬姌也不是不能与其周旋,她看着桌上的酒,轻轻喝了一口,这酒并不是很烈,让姬姌有种熟悉的感觉。
像是重新回到了洛阳一般。
也可见太子估今日用心了。
只是姬姌更加好奇的是,太子估这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能让这么一个人屈尊降贵,来这里和自己赔罪。
姬姌道:看来你是对那日之事另有看法?
太子估道:朝中诸多大臣并不主战,我也一样,只是毕竟现在还是我父王在王位之上,我们劝谏不过,也就只能看着悲剧发生。
姬姌就静静地听着太子估瞎扯,她并不觉得太子估此番话有多少真情。
太子估继续道:没有人喜欢战火,身为一国高位者,最想要的便是国泰民安,要先安民,之后才能考虑其他,但显然无休止的战争让民心动荡非常,殿下来郧,也算是安抚了民心。
殿下,这一杯,我代战乱之中的百姓敬你,待天下一统之时,百姓安居乐业,殿下便是功臣,周王室能有殿下此番为国之人,是王室之幸,也是天下之幸。
姬姌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挂着一抹浅笑,轻轻的哦了一声。
台下奚玥随手拉了一个舞女,两人正调笑着什么,一旁太子良娣与洛禾停止了交流,太子良娣的目光多看向奚玥那便,而洛禾看似漫不经心,神色却一直在几人身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