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我心领了。洛禾道,留就不必了,我也相信你可以说到做到,你先前还说我与你姐相似,想必你也不忍骗我们吧,是吗?
楼阙归看着洛禾的样子,那神情确实与楼帷月相似,只是说话语气却与楼帷月截然不同。
楼帷月向来是温柔的,柔弱的,但这位洛女公子却满是锋芒。
其实这样也好,楼阙归自见到洛禾的时候就在想,若是楼帷月当年有洛禾一般的锋芒,想来最后也不会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他将悲痛一掩而过,只剩下那份笑意:是,那我便不说这个了。洛女公子,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先前与楼悼归说了什么,能让他抛下在这东胡打拼了几年的基业逃之夭夭,我父王早就不行了,他本来没必要跑的。
洛禾道:不过是简单的挑拨而已,楼悼归脑子并不好使,东胡王又多疑,这有何难,更何况楼悼归确实做错了事心中有鬼。
我相信你的本事。楼阙归道,那么你知道楼悼归逃去哪里了吗?
终于来了,这才是楼阙归最想知道的问题。
不知。洛禾道,这东胡局势你应该比我清楚,你手底下的人那么多,抓到楼悼归只是时间问题,何必问我。
楼阙归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道:可你是给楼悼归最后出主意的人,我没猜错的话,楼悼归生了怯意逃跑也是因为你,你如今说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未免有点太不可信了。
我与楼悼归也不过是匆匆几句话而已。洛禾早就想到楼阙归会问,她丝毫不惧,本来楼悼归的去向就是她与姬姌推测的,她也确实不知。
楼阙归要逃,身边肯定有人出谋划策,何须我一个外人来说,我最多只能将他赶走,说多了他反而不信我,更何况当时时间紧促,我哪有功夫去问那么多。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如今不过一个人而已,就不用我们再继续掺和了吧。
楼阙归听完这番话,上下打量了洛禾很久: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既然能说出口让人信服,那么最起码自己就得信。
更何况洛禾也没有对楼阙归撒谎,这番话本就是事实。
楼阙归哈哈一笑:是我多嘴了,但你也知道,楼悼归一日不死,我就一日难安。
洛禾点头道:理解,那么旁的就不说了,只希望东胡王你记得欠我们的这一个人情,日后若我们落了难,也帮我们一帮。
自然,本该如此,若你们有难,东胡必定派人来救。
洛禾起身道:如此我们便告辞了,不过在这之前,最后再向大王讨要两匹快马,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