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也无妨。她们如今的路线已经很少有人察觉到了,倒也确实不急于这一时半会,我记得他之前说自己不止一人,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他的那些手下来照顾他。
谁知道呢。洛禾道,或许是走散了,又或许是他骗我们的。
反正他现在醒不过来,殿下想好我们入了东胡之后要怎么办了吗?
姬姌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踏山河:你说计策,我动手。
洛禾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感动:殿下这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些,就不怕我的计策出了什么问题?
姬姌的回答不咸不淡:你不是说过吗,我不会死,而且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如今时局,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杀我,所以跟我在一处,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你第一个要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
你既然断了自己的后退,把未来压在了我的身上,那我对你多一点信任又有何妨。
姬姌并不是拎不清是非的人,要是洛禾早些出现,她甚至都不会想要和太子衍同归。
直到目前为止,洛禾表现出来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有用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这点信任都没有,她们便也可以分道扬镳了。
在计策之上,姬姌自认不如洛禾,洛禾是真正的国士,而她要做的,就是在洛禾的计策下行动,分毫不差。
洛禾将命交给了自己,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将未来命运交给了洛禾,她们从来都是相互依靠的。
我很庆幸。洛禾突然道。
姬姌问她:庆幸什么?
洛禾道:庆幸如今王朝遗留下最后的血脉是一个心存大爱之人,庆幸殿下明白我。
姬姌道: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大义,只是我的王兄,这山河有一日若能太平,王兄定会安眠。
洛禾道:那我便庆幸憬天子是仁君明君,所以殿下受他熏陶,经他教育,也不会成为太出格的人。
姬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楼阙归,道:你将我想的太好了。
洛禾道:这世间好坏难断,自己说了也不能算,毕竟众人说你是错的,你就会觉得自己是错的吗?那太子衍想必临死之前都不觉得自己所行之事有什么问题,好坏自有后人去评说,而我们问心无愧。
是。洛禾这人大道理实在太多,若是放在平日,自己是最烦那些儒生,怕是早就躲到一边去了,但如今她却莫名的不是很烦洛禾的话。
王兄曾说:天子应以仁义治天下,敢于直面百姓谏言并加以改正,才能使天下更加昌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