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明天依然是要上班,要开会,要跑工地的,但高庭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老婆健身套餐都安排了,新睡衣都换好了,又等了这么久了,他再不卖力点儿,真就跟裴钧行一个下场了。
原本因为这几个月太忙,俩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被压缩到原来的十分之一,又有盛建兴这事儿,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床头吵床尾和,何况是空了那么久的真新婚夫妻。
别说是高庭了,连潘潘都少见的十分配合。
他伸手去床头柜里摸的时候,她双手过去抱住他结实的胳膊,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却又什么都说了。
高庭已经有些意乱情迷,难耐地喘息着,来不及思考什么,手都没摸到床头柜抽屉就已经撤回来继续了。
撤掉了那层隔阂,身体的温度,轮廓和力量感都变得具象化起来,虽然已经有过无数次,但这种真切的感受,对感官的刺激,就好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彼此一样。
“嘶……”他低呼着快要失去理智,喘息也逐渐变成低吼。
五月下旬,夜里打起了雷,由远及近,轰轰烈烈地下了一场。
事后,雨拍打在泥土上留了痕迹,点点氤氲的合欢花在枝头盛开随风摇曳,就像她锁骨和后背上的斑斑淡红。
他也没好到哪去,但因为感受太过强烈,一时间都不觉得背后的抓痕会疼。
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汗液顺着下巴滴下来,空气燥热得不行,嘴角却挂着笑。
她熬不住的时候,在他耳边喊着:“明明说过不再凶我的!”
他充耳不闻,没给她一点儿喘息的时间。
他此刻看着她洁白后背上自己的杰作,才回应了她这句话:“床上凶,不算。”
她无力地一把裹起被子,将自己闷在里面:“我打也打不过你,凶也凶不过你。只有被欺负的份,这样下去还是离婚算了吧……”
这是气话,也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