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轮椅后,虞苏时咬咬牙还是开了姜鹤的卧室门看了一眼,对方是又睡下了。
虞苏时心中当即又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好像有个音乐会的主办方提出要邀请他出席表演,但直到演出正式开始那天,他也没有接到音乐会的彩排通知一样。
酒醒就会不记得自己醉酒期间做过的事情,偏偏另一当事人却还记得。
而出于某些原因,这位还记得事情的当事人还无法跟不记得的当事人提。
窝心。
实在是窝心。
虞苏时稍一用力,卧室房门被彻底推开,门沿堪堪擦过他的轮椅扶手砸到外墙上。
堂而皇之地进了卧室,姜鹤还是保持着那个“诡异笑”地睡着,虞苏时拿出手机先是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用对方的打印机彩印出来十几张贴在了床对面的墙壁上。
做完这些后,虞苏时心里舒坦了不少,晚上睡觉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到第二天半晌午,而且还是被一声惊惶失措的大叫吵醒的。
他的起床气是很轻,但前提是不能吵醒他,否则真的会忍不住发脾气。
但很快,那点烦躁和怒意统统消失不见了,因为虞苏时想起来昨晚睡觉前自己都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房门被敲响,声音不大,姜鹤在门外喊道:“虞老师,还睡着吗?”
干了坏事但没有一丝心虚害怕心理的虞苏时很快回了一句“稍等”,简单收拾好自己让自己看起来颇为精神抖擞后,他开了门。
姜鹤抱臂环胸地站在门外看他,“我房间墙上,虞老师的手笔?”
“你房间怎么了?我什么手笔?”虞苏时佯装无辜。
“嗷~”语气词拐了十几道弯,包含阴阳怪气之意,姜鹤又开口道:“我还以为虞老师是在报复我昨晚“咬”你手指的事情呢。”
?!!!
“咬?”虞苏时眼睛微眯。
“哦,其实是舌……”
“闭嘴吧。”
说完,虞苏时倏地睁圆双眼,“你刚才说什么?”
姜鹤挑高一侧眉梢,放下手臂叉着胯道:“哦,其实是……”
“上一句。”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但姜鹤还是格外配合着,开口说:“我还以为虞老师是在报复我昨晚咬你手指的事情呢。”
“你再说一遍。”
“我还以为虞老师是在报复我昨晚咬……舔你手指的事情呢。”
不是说酒醒了就会忘记吗?
这不记得挺清楚的。
虞苏时一时间觉得应该看脑子的不是姜鹤而是自己了,明明这事错在姜鹤,为什么现在觉得窘迫的又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