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债(1 / 2)

“他起来了——”年轻仵作见沈天忽然直起身子,吓得魂儿都飞了半截,他整个人往后飞窜出去,手中油灯都顾不得了,那盏灯跌落在地瞬时‘轰’的一声爆燃起来。

“尸~尸变?”老仵作同样心胆俱寒,疾步后退的同时嘶声高呼:“来人!快来人!杜总捕,尸变了!”

沈天坐起身后神色不满地睨了二人一眼。

这两人不但叫的刺耳,那盏跌落的油灯还有几点火星溅到了他身上。

两个仵作被他目光扫了一眼,竟都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就在沈天目光扫过来那一刻,他们感觉像是被一头老虎瞪住。

二人已发现沈天并非尸变,而是活人。

年轻仵作却愈发惶恐,头皮发麻,一张脸白的像纸一样。

不知沈少听到他说的那些胡话没有?如果听到,那他就麻烦大了。

眼前这位沈二少在泰天府,就是个小霸王,小魔王,活阎王!一言不合,就能把人打的生不如死,一个眼神不对,就能把人沉江!

这家伙是怎么活过来的啊?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沈天没理睬他们,又闭上眼复盘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一切。

先是一个多月前,‘素手丹绝’白芷微被北天学派以私通邪魔的罪名捕拿下狱,将之挟为人质;接着是他几个过命的至交好友接连遭遇麻烦,切断了他的羽翼膀臂。

就连李丹朱都被人拦截,没法将最后两块残片送到他手里。

与此同时,江湖上突然流传起一个谣言,说他沈天正在重炼上古神宝混元珠,意图直接‘升神’!

这让他成了天下散修的众矢之的!数十位想要打破一品桎梏的散修,像是疯子似的围攻骚扰了他一个月,只为从他手中夺取‘混元珠’。

沈天那时仍应对自如,哪怕是东厂厂督率十万大军与六位一品武修攻上了神药山,他也仍有十足信心,踏过一品的门槛。

直到他察觉到那万军之中隐伏的一个人——不!那不是人,而是一只神!逼得他不得不玉石俱焚,与敌偕亡!

沈天想到那杂碎,不由想笑。

真是荣幸!堂堂的神明,一位高据于九重天上的先天之神,为了除掉他这个小小散修,竟如此煞费苦心,费了那么多周折只为消磨他的气力,这才敢与他正面一战。

这笔血债且先记下,终有一日要教你与那几位正道高人以命来偿!

沈天用了整整一个呼吸,才平复住了心绪。

幸运的是,他为自己留下了后手,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自己的这具身体,就是他重攀巅峰的开始。

沈天以神念将全身上下都扫过一遍,随即张开眼,流露出怪异之色。

这个‘沈天’修的居然是童子功——

就在这刻,门外响起了急骤的铁靴声,两个人影一先一后,风一般的闪逝进来,打断了沈天的思绪。

前面的那位穿着一身六品总捕的蓝色官袍,身高七尺,国字脸,面相忠厚,他左右扫望,声如洪钟:“这里怎么回事?”

后面进来的却是一位穿着素白长裙的女子,她二十岁许的年纪,肤质胜雪,五官清丽如冰雕雪砌,颈项似玉柱修颀,一头乌黑云鬓被一支木簪轻绾着,气韵清冷的像一捧新雪。

两人看见桌案上的沈天都一阵发愣,随后都流露出一副不能置信的神色。

年轻仵作看见那蓝衣总捕到来,像是看到了救星,眼中涌现泪光。

他当即手脚并用爬到二人身后,一边爬一边用带着哭腔的语声解释:“总捕大人明鉴!小的们正验着尸,沈、沈少爷他突然就活过来了,小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白裙女子柳眉微蹙,竟闪身一掠来到沈天身侧,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腕脉。

她随即用刀子般的视线往蓝衣总捕睨了过去,两泓秋水般的眸子漾着清冷寒意:“杜坚!这是怎么回事?我夫君好端端的,你们为何传信说夫君已暴毙亡故?是你们衙门的人胡乱传信,还是我夫君本就未死,你们看岔了?”

沈天的脉搏极细极软,似有若无,且节律不齐,时有歇止,主气血与脏气衰竭,元气大伤,阳气将脱,可他确实还活着!

沈天闻言剑眉微扬,诧异地望着身侧女子。

夫君?

——这是‘沈天’的妻子?

按照这个仵作的说法,‘沈天’不是一个纨绔么?居然能有一个如此美貌,且年纪轻轻就有着七品巅峰修为的妻子?

此女的武道造诣也很不俗,刚才她抓过来的时候,沈天其实想躲开的。

只因这女子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沈天看到对方的眼里不但涌出了强烈的失望,还有一股隐约的杀意!

可沈天一看白裙女子抓过来的速度与手法,就放弃了避让的念头,他没办法躲开,就躺平懒得动了。

他开始在脑海里面翻寻关于此女的记忆。

‘沈天’的三魂七魄虽已散尽,可他脑里面的记忆还在,不过这些记忆都是散乱无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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