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兔一般时候都很稳重,别看它上过战场,一点都不凶呢。
林子里,枯树上的积雪很多,马儿跑过震动过后,有些枝丫上的雪花就落下来。
后头跑来的马背上的人就被淋了一头。
侍卫们都高声叫唤,听起来都是快乐的味道。
虞铮穿着带风帽的斗篷,倒是没有弄到头上。
但是显然被雪淋到的黑兔也快活,跑着跑着就甩头。
林布他们从雪地里分辨出了兔子的影子,很快就打了几只兔子。
虞铮和独孤钺几乎是齐头并进。
虞铮看着欢呼的侍卫们就笑:“他们真有劲儿。”
独孤钺看了一眼:“嗯,林布和韩宁他们就是这里的人。”
“鲁青的娘是突厥女人。”
虞铮惊讶了:“鲁青的娘?如今在京城?”
独孤钺点头:“她逃荒来的,后来就嫁给了鲁青的爹。”
独孤钺此刻好像特别有说话的欲望吧,他又道:“不止她一个,还有别的女人,男人倒是很少。”
虞铮点头。
世界往往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打仗动乱的时候,其他地方也不是很安定。
前些年突厥也因王位争夺,打的乱七八糟。
最底层的百姓心态都一样,只想安稳度日。
他们那边打就想法子逃命。
虽然鲁青的娘算下来来了这边应该有个二十来年了,可突厥的日子从来就不太平。
真算起来,可比中原打的多。
“夫君以前也总是来这里?”虞铮问。
独孤钺想了想:“大了才来,小时候父亲不许。”
还是有点远,有点偏的。
十来岁的孩子来这里,就算带人,也不保险。
随时可能有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