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决……她今晚的表现……
他话音刚落,那纤细的身板就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清透了的眼神蓦然落到他摄人心魄的脸上,几度欲开口,红到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还沾着他调好推过来的蓝色酒液,透亮。
此刻,他给她的感觉,和楼下那尊狮鹫雕像给她的感觉逐渐重合。
虎视眈眈,野心勃勃,压迫感极强,好似一定要从她这里拿走些什么贵重物才肯放她离开。
让黎檀栖莫名很紧张,后背都浸出一层轻薄的汗,细软嗓音问出声,“最近没有做新的梦灵香,后天可以吗?”
可他就像是恶劣的资本家,步步紧逼,将她堵在狭窄的巷尾角落,无处可逃,偏生面带绅士般得体的微笑,“这需要时间成本。”
黎檀栖明白了。
他这是看上属于她的某样东西了。
“我给。”
没有什么是她给不起的。
“不问问我要什么?”
那杯漂亮的蓝色酒被他拿了回来,就像是协定成功后,才肯放她畅饮一杯。
她接受他这点糖衣炮弹,抱着又喝了几口,就在这几秒的空隙内,白皙脸颊已经染上绯色,本就水润的眸跟被彻底浸透了般,似乎轻轻一闭眼,里面的水就会流出来般。
有几分醉意。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她直起腰身,抬头闭上双眼,在灯具暖调光晕下,坚定开口,“肯定是我给得起的。”
他要的对她来说,要么珍贵,要么不值一提。
说完后,她双臂撑着桌面,就要继续喝这杯色调漂亮到极致的酒。
她动作明显变得缓慢,低头,唇瓣却没有接触到杯壁。
容伽南伸手扣住了杯口,让她有水色的唇瓣落到他弯曲突出的指骨上。
黎檀栖那张漂亮的小脸皱起,露出一副不给她喝就是混蛋的表情。
她喝点漂亮酒也不行?
容伽南一手盖着杯口,指腹撩开她腕骨处的袖口,露出带着不正常红疹子的手臂内侧,“酒精过敏?”
“不是,”黎檀栖之前也喝过酒,她对酒精不过敏,转而,视线落到他这张吧台桌上,打量片刻。
细软嗓音沾了酒,黏黏糊糊地问,“你这吧台桌是什么木头做的?”
“黑桃木。”
她平静地点点头,又慢悠悠抬起头来,开口,“喔,我对黑桃木过敏。”
还不等她思索要不要麻烦他叫个救护车把她打包送进医院,整个人就被他不费力地从高脚椅上拦腰抱走。
被他放到大平层左侧那张起码可以容纳五六个人睡觉的超级大床上。
他不说还好,一提醒她过敏了,她就觉得好痒,想挠。
不等她抱着手臂左手挠右手,右手挠左手,纤细的腕骨就被容伽南一只手扣住了。
“别乱动。”
黎檀栖嗔他一眼,脑海里满是对他的控诉,
他根本不懂被成千上万只小蚂蚁啃噬手臂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