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
程志国坐在客厅,一言不发。
直到门口传来动静,是程忠善回来了。
“你站住!”
“爸?”他莫名心虚。
“竟敢利用你哥哥的死对她们出手?!你给我跪下!”
程忠善身体僵硬,他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对谁?”
“对你外面那个快要病死的私生女?”
他冷嗤,脸上表情就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程志国横眉冷眼,声音里带着怒气与寒霜:“你没有?那刚才晨天时报的人拿着消息来找我,他一开口就要两百万!”
“两百万!现在程家是个什么光景?你知道两百万意味着什么吗!”
程忠善轻笑一声,大摇大摆地在他对面坐下,随意地扯了扯自己的衬衣领口:“很多吗?难道咱们家连两百万都拿不出来了?”
“你个逆子!”
“行了,这事不是我做的。”他认真解释了一句。
“不是你?”
程志国斜眼皱眉,他骤然提高音量,拿起手杖敲了敲桌子的边沿,沉闷的“咚”声在客厅回响。
“这事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做的!”
“当年的事情除了家里几个人外,就没人知道了!”
程志国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直接就将手杖扔出去,刚刚好擦到程忠善的腿边,令他跳起来惊呼!
“嘶——”
“爸,你可别忘了,宋家的那个女人对这些事情也是清清楚楚的,为什么就不可以是她动的手?”
程志国掀起眼皮,满脸怒容地站起来。
“谁让你提她的?你别忘记了,我们程家上下发过的誓!”
“发誓?”
程忠善勾唇冷笑,弯腰捡起被扔到地上的手杖,重重地搁到茶几上,发出尖锐的声响,“爸,您别逗了,誓言还能当真不成?”
“你!”程志国气急。
“我什么?咱们程家是怎么发的家,你我心知肚明,发誓这种令人不齿的东西就别拿出来说事了吧!别触霉头。”
“孽障!”
“逆子也好,孽障也罢,反正你只有我一个儿子了。”程忠善起身就走。
程志国的声音追出来,“当真不是你?”
他头也不回:“你就当是我吧,反正你也从未信过我!”
砰的一声!
门关上了。
程志国跌坐到沙发上,默默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他叹了一口气,默默拨通了一个号码……
等挂了电话后。
他起身去书房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盒子,然后带着它上了车。
司机问:“程先生去哪儿?”
程志国拍了拍冰冷粗糙的铁质方盒,沉声道:“智博医院!”
……
另一侧。
商务车在市区堵了好长一段时间。
邬清雪看着窗外出神,直到韩箐打来了电话,
“喂?”
“清雪你在哪儿?你妈妈出事了!”
韩箐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邬清雪瞬间如坠冰窟,汗毛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