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清雪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她抱着林菲道:“谢谢你林团,我差点以为我真的没机会跳舞了。谢谢。”
林菲摸了摸她的头:“坚强点,人只要还活着就不能被生活打倒!日子还要过下去的,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她小声抽泣了一下。
“那就好。我该走了,你多保重。”
“我……送送你。”
“好。”
邬清雪的纸巾用完了,她想趁着送林菲下楼时顺便去买。
下楼时,电梯久等不来。
她们便改走楼梯下去。
楼道里光线昏暗,只有她们两人。
林菲犹豫了一下,随口试探道:“时屿呢?”
邬清雪脚步一滑,同时忽略了林菲对他称呼上的特殊,“林团你误会了,我跟宋先生不是那回事儿。”
“时屿也是不容易的孩子。你好好的,舞团等你回来。”她说完笑了笑,抬手便推开了一楼的防火门。
视线变得明亮。
“林团再见。”
“再见。”
林菲开车离开后,邬清雪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缓缓做了几组深呼吸后,转身去旁边的自助贩卖机上买了两包纸巾,然后重新回到了手术室门口。
这次她独自坐在长椅上,开始闭上双眼静静等待。
她希望上天能够眷顾她们一次……
*
晚上八点,机场。
宋时屿带着助理,风尘仆仆地出来。
早已等候多时的司机,弯着腰帮他拉开后座的车门。
林函坐上副驾驶位置,转身问道:“宋总,今天跟梁老签的这份股权转让合同,需要我送回公司吗?”
“不用,还不到时候。”
“好的,那我把合同给您,您带回别墅比较安全。”
“嗯。”
林函把合同递给宋时屿。
宋时屿顺手就搁在了一旁,显得心事重重。
林函看着自己空瘪的公文包,忽然想起那份从华艺拿出来的档案,他不由试探提醒:“宋总,医院那边传来了消息。”
“说!”
“邬小姐的母亲病危了,自从上午进了手术室后直到现在还没出来,可能……情况不妙。”
宋时屿沉默了一瞬,“嗯,知道了。”
林函与司机对视一眼,司机默不作声地放慢了车速。
“宋总,听说主刀的人是周教授!他还真是给面子啊,您看要不要……”
宋时屿眸光终是闪了闪,“走吧,去医院看看。”
林函回身坐好,悄悄对着司机挑了挑眉。
司机还是昨天那个司机。他一脚油门就踩到了底,车子便飞快地驶向了医院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