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态认真,但不太常说话,只是偶尔嗯一声或者直接追问。
叶满的眼神不小心被他捕捉到,他会议之余还能分出一句来:“老实跟医生说。”
叶满只得收回眼神去,又和邵医生说:“医生我脚上还有伤口。”
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严重的。
沈谦遇挂了电话,看了医生的诊断结果:“挺能折腾啊。”
医生所有的伤口事无巨细地都写在了上面。
叶满:“都好了。”
沈谦遇瞥她一眼:“弄伤的时候不知道疼?”
叶满:“我有简单处理过的。”
沈谦遇:“你自己处理的?”
叶满有点点懵。
沈谦遇:“你没有经纪人?没有助理?也没有私人医生?”
叶满试图解释一下:“您说的那是大演员。”
他微微动了动眉头。
“不过我有经纪人。”她加了一句。
沈谦遇把就诊单放下了,重新坐回沙发上,他这次的坐姿随意多了:“说说吧。你这是惹什么事了。”
“就这样说嘛?”叶满看了看这会的环境。
医生走了,偌大诊室莫名变成他们谈话的会议室。
沈谦遇瞥她一眼:“给你整点酒?”
叶满:“倒不必。”
沈谦遇:“那我能抽根烟?”
叶满:“您随意。”
于是沈谦遇起身,把诊室的门窗户打开。
他根本不当这儿是医院,只当是自己家,也不管医院能不能抽烟,高兴了想抽就抽,唯一要问问的就是叶满介不介意。
北风从窗外吹进来,白色窗帘舞动,顿时屋子里的气氛开始躁动起来。
叶满感觉自己像是要面临一场风雨交加雷电闪鸣的审判。
坐在沙发对面的人拧火,点烟,侧头,嘬一口后整个人完全靠在沙发上,微微抬着眼。
青烟缭绕,他用余光的后半截看她,却没说话。
叶满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她能听到挂在墙面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在走动。
无言地这样持续了片刻后。
沈谦遇手里的烟在北风的催促下加速燃尽,他低低出声:“小满。”
叶满才回过神来,她还坐在就诊室没有靠背的椅子上,像一个受审的犯人。
“我和人打架了。”
她用一句话交代了。
沈谦遇:“就这样?”
就这样?这样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