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回头瞧见薄宴西扶着自己,她语气冰凉的说道:“不用薄总关心,我自己会爬。”
薄宴想没管她的话,取下领口的墨镜递给她,嗓音低醇,“山灰很多,戴上。”
处于别扭,南桑没有接。
他却停下脚步,把她掰过来,直接将墨镜戴在那张小巧精致的鹅蛋脸上,南桑被他操弄着,也没再多说什么,默然接受这份‘好意’。
墨镜虽然能抵御山灰,但抵挡不住这龙卷风般的山风,越是往上,南桑就感觉到有股阻力将自己往一边吹,身体也翩翩欲倒。
风让她的一头长发像是长了五爪,时不时糊乱在脸颊上,她几次拨动遮掩住眼睛的凌乱的发,脑海里有了梅超风经典镜头的画面。
没想到怕火山的强度也不比昨日追海豚低。
到半山腰,南桑实在爬不动,她停在路边。
薄宴西转身,问道:“怎么了。”
南桑:“好累。”
薄宴西:“还有一半路程。”
南桑微微偏头,感慨道:“薄总,为什么你爬这么久一点都不喘啊,这是怎么办到的?”
薄宴西历来都有健身的习惯,每年休假都会去南非户外长途跋涉,他甚至有半个月待在原始森林的历练经历,这点山脉对他来说只是热身。
他没回答南桑的话,淡声,“爬不动了?”
南桑单手叉着腰,将糊在面颊的凌乱长发拨开,有些丧气的说道:“要不然你自己去山顶看火山吧,我走不动,不想去了。”
她并非不想去看火山,只是闹脾气,刚刚被他冷暴力对待后的小脾气在这会儿趁机迸发出来。
薄宴西并未恼,相比刚刚在车内阴沉的气氛,这会明显他心情好得多,他几步走到南桑的面前,没多说什么,把她原地横抱起来。
南桑被他的动作蓦地惊到,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全然落在他怀里,南桑错愕,“你做什么。”
薄宴西:“健身。”
南桑:“……”
南桑眼睛朝四周游离了一圈,穿着各种防风冲锋衣外国游客很多,很多都是专业户外跋涉来这边旅行爬山,逐渐,有很多目光朝这边注视过来。
南桑的面颊滚烫,她拉扯了下薄宴西风衣袖子,“很多人在看,你放我下来。”
他并没有松开的架势,托着她小腿窝的手往上提了提,嗓音如磁震飘坠,“你今天运动量已完成,表现得很好。”
“后面的,爸爸替你完成。”
南桑:“?”
她抬眸盯着他坚毅的下颌,意识到他在和自己开玩笑,心底闷堵的小情绪在这刻烟消云散,但仍然忍不住嘟囔,“爸爸,我不想成为爬山路上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再说你抱我也不方便,很吃力的。”
他低头,“想换个姿势?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