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着告诉赵引录关于梁辛西家庭的部分情况,觉得她的父母应该不会赞成这段恋情。赵引录显然也没遇到过这种状况,支支吾吾放不出一个屁。
“确实复杂。”半天蹦出四个字,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仿佛遇到事情的是他自己。
亓令邬满脸哀怨:“就知道跟你说也是白说,真没用。”
赵引录瞬间炸了:“谁没用谁没用,你快说清楚!”
“没心情跟你闹。”他满面愁容,翻看着应聘员工的信息,在其中一页看见了眼熟的名字,“潘页?”
他微微皱眉,给人事部打电话询问此事,经理覃越回复说这个人是亓慕归亓总那边推荐来的,没说一定要用,只说着急用人的话可以考虑。
亓令邬知道潘页的大概情况,梁辛西的偷拍照一开始就出自他手,好在后来梁辛西发现,又帮她澄清了舆论。但这样的人,亓令邬是坚决不可能再用,他不能拿梁辛西的前途去赌。
他想也没想,捏着潘页的简历丢到一边,跟覃越说明情况,但凡为伤害过梁辛西的娱乐公司效过力的人,一律不得录用。
“对了,我听说之前那个小模特被判了八个月,真的假的?”
前段时间亓令邬一直在为梁辛西的事情忧心,身为他的好友,赵引录也时刻关注着舆情进度。不过后来他被亓慕归忽冷忽热的态度困扰,便没有再跟进度。
亓令邬点了点头:“嗯,那是她应得的。”
赵引录也愤愤不平:“就是!好在梁小姐只有脚上受了点轻伤,要是面部被灼伤,后果不堪设想,我都觉得判轻了,这种人就应该关个一年半载,让她在牢里好好反省,不要再出来害人了!”
“是啊,她知道模特最重要的财富是什么,所以才想着用硫酸啊。”亓令邬不敢细想,若那天梁辛西没有察觉到胡金金即将实施的暴行,后果难以预料。
双方同时沉默,办公室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
赵引录还在想如何帮助亓令邬突破梁辛西家庭的禁锢,但他貌似也别无他法。他就是个只懂吃喝玩乐的公子哥,能成什么事,赵引录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
亓令邬筛选完进入简历,让人事部派人过来拿,顺便泡两杯咖啡进来。
赵引录见他忙得晕头转向,不禁感慨:“招人这种事你交给下面的人不就行了,筛简历也要老板亲自来,那要人事部有何用?”
“公司才刚成立不久,马虎不得,很多事我必须亲力亲为,是我自己不放心,并不是其他部门的领导不管事。”亓令邬耐着性子解释,背靠着沙发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