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荷琳在灵植园堵住了正在“偷摸”观察灵草的朱世统。少年像受惊的兔子般跳开,炼丹炉“咕噜咕噜”往后退,撞翻了三盆珍稀灵植。
“朱公子,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荷琳的声音带着委屈,竹杖轻点地面,藤蔓缠住了试图逃跑的炼丹炉,“那日拒绝你,是不想耽误你,可你为何……”
“没有!你做得特别好!”朱世统梗着脖子,眼睛死死盯着地面,“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你看我这邋遢样,炼丹炉都嫌弃我!”他突然举起炼丹炉,对着炉口说:“老铁,你说是吧?”
炼丹炉很配合地喷出一股黑烟,呛得朱世统直咳嗽。荷琳又好气又好笑,藤蔓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那日我说有婚约,其实是骗你的。族中并未为我定亲,只是……”
“什么?!”朱世统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你、你说婚约是假的?那你还拒绝我?”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惊飞了树梢的几只火雀。
“因为我怕你只是一时冲动!”荷琳的脸颊泛起红晕,“你对我的好,更像是……像是把我当成遥不可及的目标,而不是真正了解我这个人。”她用竹杖在地上画着圈圈,“这些天,我想明白了。或许,我们可以从朋友重新开始……”
朱世统呆若木鸡,半天才憋出一句:“所以……你现在是说,我还有机会?”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炼丹炉也兴奋地转起了炉盖。
“看你表现。”荷琳转身离开,发间的木灵花轻轻晃动,“不过,先把你自己收拾干净再说。”
待她走远,朱世统突然抱着炼丹炉在原地蹦跶起来,惊得路过的灼阳谷弟子纷纷侧目。“沈兄!沈兄!荷琳说我还有机会!”他边跑边喊,炼丹炉喷出的火焰在空中拼成巨大的爱心,“我现在就去洗澡刮胡子,再炼十炉养颜丹!不,一百炉!”
沈星河站在远处,看着好友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摇头轻笑。情之一字,果然最是磨人,却也最能让人重燃斗志。只是朱世统这追爱之路,怕是注定要伴着炼丹炉的爆炸声和各种鸡飞狗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