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朱世统带着哭腔的大喊:“沈兄!金家的人追来了!还有几个蒙着面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沈星河握紧那团黑雾,火焰灵力顺着经脉奔涌,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激荡。他转身欲走,却又猛地回头。
“等我。”沈星河望着沈霄,目光坚定如铁,“等我拿到赤焰焚天炎,治好母亲,再亲手将劫渊殿的阴谋撕得粉碎。”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惊起一群火鸦。
沈霄微微颔首,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整个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星河,记住,沈家的剑,从不畏惧黑暗。”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黑雾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未散的符文,在沙地上闪烁如星。
沈星河朝着伙伴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当绯月浑身是伤地撞进他怀里时,他没有立刻挥剑,而是轻轻梳理着她炸起的尾巴,安抚着她剧烈的心跳。朱世统举着变形的炼丹炉,眼镜歪在脸颊上,却还强撑着开玩笑:“沈兄,再不来,我这炉子都要变成烟花了!”
“这次,我们主动出击。”沈星河握紧火焰藤蔓剑,剑身爆发出夺目光芒,符文如同活物般游动,“金家也好,劫渊殿的杂碎也罢,敢挡路者……”他的声音陡然变冷,“剑下不留情。”
远处,金家的追兵已至,数十道身影踏着法器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金家三长老,他手中的金色长鞭泛着诡异的幽光。而在更远处的阴影里,几道蒙着面的人正冷冷注视着一切,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与沈霄描述的劫渊殿如出一辙。
沈星河深吸一口气,将玉佩贴在心口。母亲的安危、沈家的血仇、还有那即将降临的赤焰焚天炎,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汇聚成熊熊烈火,在他胸中燃烧。他望着西漠那片被血色云层笼罩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属于沈家的复仇之火,该点燃了。
绯月九条尾巴竖起如伞,朱世统掏出一叠符纸严阵以待。三人并肩而立,在月光下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当金家的攻击落下时,沈星河挥出的第一剑,带着十五年的隐忍与不甘,带着对家人的思念与守护的决心,斩碎了西漠漫长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