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吗?”
盛舒然被吻得七零八落,那对杏眼像小鹿般怔怔地看着迟烆。
看得迟烆又是心猿意马,又是春心荡漾……
不够,像一口深井,枯竭太久了,久旱逢甘露。
迟烆低声轻柔地说:“姐姐怎么这么笨,我再教你一次。”
说罢,又吻了上去。
这次,还扩宽了学习范围。
撬开盛舒然的齿关,迟烆教她如何去适应唇舌的缠绵与追逐。
盛舒然整个人软在迟烆怀里,像只温顺的猫。
这下,迟烆才敢肯定盛舒然的心意。
悬着的心,才稳稳地回到了它原本的位置。
“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迟烆结束缠绵的吻,拥着她说。
“毕竟,我刚刚说的……那么难听……”迟烆越说越轻。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为我承受了那么多。”盛舒然用力回抱着他。
我的岁月静好,都是因为你的负重前行。
我享受着你带来的清风霁月,却还怪你走得极端、走得癫狂。
“迟烆你没有错,错的是傅震川。”盛舒然比以往少了几分轻柔,多了几分坚硬。
“可我还是有个地方不懂,他为什么要我嫁给傅凛?”
“他以为他能掌控傅凛,通过傅凛娶了你,把你永远掌控在他魔爪之中。”迟烆的声音不由得又重新染上一层狠厉。
“就是在我的成人礼上,他对你变本加厉,我才会装跟踪器,在你遇到危险时,我就能第一时间找到你。”
“幸好,现在不需要了,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了,因为我已经足够的强大。”
“那,沈曼莲呢?”盛舒然突然想起,绷着神经看向迟烆,“你没有,动她吧?”
迟烆的眸子暗了暗。
“迟烆……你要说实话,沈曼莲她……”盛舒然轻轻地揪住他的领口,像揪住自己的神经。
“你20岁的那个午后,高烧吃了感冒药迷迷糊糊,傅震川进了你的房间,沈曼莲看见了……
“她选择视而不见,帮傅震川关上了门……
“是我放火烧了后院,才把你救回来。”
是那一次,是迟烆被傅震川打得奄奄一息的那一次。
沈曼莲居然也……
盛舒然无力地松开揪住迟烆衣领的手。
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只是这答案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那你把沈曼莲怎么样了?”盛舒然闷闷地问。
“她本来也该死,可她总算良心发现,一直阻止你嫁给傅凛,所以,没经过你允许,我不会动她。”
盛舒然沉默不语,眸子里的光越来越淡,像被抽了气的娃娃,木然而颓败。
“就这样吧,迟烆,我累了。”
“嗯,好,我都听你的。”迟烆紧紧地抱住她。
你只需要知道,我花了多少努力,才配得上去爱你,这就可以了。
他既是她的盾,也是她的剑。
她说止战,那就寒剑入鞘。
***
迟烆在浴室里洗澡。
盛舒然站在房间的窗边,看着原本来参加寿宴,却看了一出闹剧的宾客们,纷纷自行散去。
主演强行落幕,曲终人散。
走不出来的,往往不是看客,而是戏里的人。
这时,迟烆随手一放的电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