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你……你们……”傅凛停住了。
盛舒然看着傅凛,他穿着灰色衬衣,卷起半截袖子,领口微微敞开,金丝框眼镜,还是那么的清风霁月。
“哥哥……”盛舒然缓缓开了口,然后就垂下了头,没有回答傅凛的问题。
迟烆看了盛舒然一眼,沉着脸把地上的她拉起来,对着傅凛说:
“她来给我上药,还傻傻的不走门口非要翻窗。”
后面这句,变相帮盛舒然解释了,她是怕被人发现,所以刚才迟烆才不让傅凛进来。
傅凛听完,却只是注意到迟烆额上的伤。
“好像只是消毒了,也还没处理好。”
“所以……”迟烆用力拉了一下盛舒然到自己身边:“我们要继续。”
“好,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早点休息。”傅凛沉稳地说完,自觉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盛舒然挣脱迟烆的手,离开迟烆两步远,不愿与他靠近。
他最终还是不顾及她开了门,本是有点生气,但他又给她解了围。
所以盛舒然现在觉得挺别扭的,只得先离他远点。
“哥哥……呵……”迟烆学着盛舒然的语调冷笑。
“你就不能叫傅凛吗?几岁了还叫哥哥,强行装嫩。”
好了,现在不用别扭了,真生气了。
盛舒然用力踢了迟烆一脚:“你自己抹药吧!还说我傻!我再翻你窗,我就跟你姓!”
迟烆一听,觉得后半句的主意还行。
可盛舒然并没意识到,又踢了迟烆一脚,气鼓鼓地离开。
迟烆看着她离开,收起了脸上鲜活的情绪,冷得如冰渣,仿佛房间又重新遁入了黑暗。
傅凛……傅凛……
他想起他跟钱宋说的那句话:
我哥死了,她就是我的。
这是一句玩笑话?
并不是。
迟烆脸上的冷鸷越来越重,似乎在找一个急切的宣泄口。
幸好,“S”来电了。
“准备好了吗?”电话里的声音低沉,有着成年男性独有的磁性,“狩猎马上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