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过的蠢事,不胜枚举。
永宁侯夫人脸色骤变,青白交织,瞬间勃然大怒,素来展现的雍容仪态此刻荡然无存,眉眼间流露出锐利锋芒,紧紧攥住陆明蕙的手腕不放。
“欺辱?”
“肌肤之亲?”永宁侯夫人一字一顿。
陆明蕙面露难堪“娘,女儿以死相抗了。”
永宁侯夫人仿若没看到陆明蕙的难堪,一巴掌了过去“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竟敢存心瞒了这么长时间。”
“你知不知道……”
“名声坏了,没有失身也是失身了!”
“那陆春和父子是什么混不吝的东西,嘴上没个把门的,说出去,你就完了!”
“届时,别说是镇国公府了,就是寻常没落的勋贵都会指摘挑剔你,你只能落的个被远远的送走,下嫁寒门或是商人子弟的下场。”
永宁侯夫人不解气似的,伸出手指狠狠的戳着陆明蕙的额头,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失望。
陆明蕙跪在地上,哭的凄惨又无助“娘,女儿也是害怕,怕您知道了会嫌弃我,怕我会令永宁侯府蒙羞。”
“娘,女儿知错了。”
“您帮帮女儿吧。”
永宁侯夫人紧抿着红唇,蹙眉思量片刻,沉声道“此事,娘替你解决。”
“从今往后,烂在肚子里。”
陆明蕙眼眸低垂,心中闪过喜意。
孙志晔不愿做她手里的刀,侯夫人也会为她扫清一切障碍和麻烦。
“娘放心,女儿知道了。”
永宁侯夫人拉起陆明蕙,语重心长道“蕙儿,你是永宁侯府的千金,是美玉是仙葩,那陆春和父子就是瓦砾是杂草,他们不配让你烦忧焦躁,失了平常心。”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你得光鲜亮丽的嫁入镇国公府,不能平白无故让人看了笑话。”
“你嫁入镇国公府,侯府有娘有你兄长做你的依靠,来日你掌镇国公府中馈,成为高门主母,也得拉你兄长一把。”
“蕙儿,疼不疼。”
永宁侯夫人轻轻的摸了摸陆明蕙红肿的面颊,声音里带着歉意,继续道“娘实在是气急了,下手重了些。”
陆明蕙梨花带雨,抽噎着“我知是娘是在担心我,不疼的。”
“不知娘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永宁侯夫人用帕子擦拭着陆明蕙面颊上的流淌的泪水,目光审视意味深长道“蕙儿有何想法?”
陆明蕙心下一咯噔,面上不显分毫,天真又优柔“不如派人送些银钱封口?”
永宁侯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
心善也有心善的好。
“蕙儿,银钱封不了小人的口,只会养大小人的胃口。”
“娘今日教你一个道理,要命的把柄绝不能握在别人手里。”
除非,对方是个死人。
封口哪有灭口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