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
袁梅良正焦急地走来走去,袁望月抽噎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二哥哥到底得罪谁啊?呜呜呜。”
“他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谁会跟他有仇啊。官府怎么不问是否黑白胡乱抓人呢?呜呜呜。”
“反正我是不信二哥哥做坏事,呜呜呜,他一定是被人诬陷的。”
“一定是有人见不得他好,所以才污蔑他!呜呜呜。”
“爹啊,我好担心二哥哥,呜呜呜。”
来袁家报信的衙役并没有说清楚缘由,只说袁世俊得罪了人,被人抓着了把柄,被衙役抓到县衙去了,让他们尽快去衙门解决此事。
袁望月从得知袁世俊被抓走之后一直在哭,哭得不能自抑,哭得梨花带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袁梅良望着这个没来几天就跟老二有这么深厚感情的女儿,心中大为欣慰。
看吧,有血缘就是有血缘,哥哥出事,这当妹妹哭得死去活来才是正常表现,不像那个白眼狼。
袁梅良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有一次,世富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疼得死去活来的,他们每个人都跟着哭,只有那个白眼狼……
她当时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冷漠又绝情,冷着一张脸让人去找大夫。
从那件事,袁梅良就看出来了,那个白眼狼是个冷血冷心的,现在看来,原来根本就不是一家人,你让她掉眼泪?
呵呵。
袁梅良冷嗤。
白眼狼好像从他在柳家村接过来那几日掉过眼泪外,这十年间,就没看到她哭过。
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像女人。
养不熟的白眼狼。
袁望月呜咽着,从衙役走后,一刻钟过去了,她在哭。
两刻钟过去了,她在哭。
三刻钟过去了,她在哭。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在哭。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还在哭。
袁梅良:“……”
他刚开始还有几分耐心与怜惜,宽慰袁望月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他一定会将袁世俊平平安安地接回家,再到后来,袁梅良没有耐心了。
他本就担忧袁世俊,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
踱来踱去猜测袁世俊究竟得罪了谁,犯了什么错,他应该找谁帮忙,找到了应该怎么说才妥当,他在思忖这个,而袁望月则不停地哭哭哭,打乱了他的思绪,打断了他的节奏。
到后面越来越急,越来越烦。
袁望月的哭声就跟苍蝇一样,“嗡嗡嗡”“嗡嗡嗡”,一只,两只,三只,无数只苍蝇在袁梅良耳边乱飞,乱叫。
不仅给不出半点有用的建议,还要人去安慰,袁梅良烦透了。
“够了,别哭了!”袁梅良突然吼了一声,“哭哭哭,哭能救出你二哥嘛!”
当初世富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肋骨,疼得死去活来,他们都在伤心都在难过,唯有那白眼狼喊来了大夫,大夫第一时间给世富诊治了伤情,肋骨都快戳到内脏上去了。
那大夫说了,若是他晚来一点,肋骨再往里头戳一点点,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世富!
瞧瞧,哭有什么用,得能处理问题啊,就算处理不了问题,也不要拖后腿啊!
就比如袁世俊被官府带走的事情,若是养女在的话,绝对会第一时间去官府打点,问清楚情况,绝不会只在他面前哭哭哭。
哭有个屁用啊!
袁望月后面的泪,还未掉出来就戛然而止。
什么情况?
她哭不就证明她担心二哥,心疼二哥,疼爱二哥嘛?
她哭的时间越久,不就越证明她对二哥的心,日月可鉴嘛!
爹他为什么会呵斥自己啊?
袁望月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袁世聪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