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
真的,很像是鬼。
这小鬼,精神状况看起来居然比他还要炸裂,真的没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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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逆鉾在手里,手感沉甸甸的,兵器的冰冷感让夏油杰松了口气。
这是能够威胁到悟的东西,把这个东西放在别人的手上,就好像把悟的性命交给了别人一样。
是的,这件事本来就不该交给别人,应该由他自己来做。
他是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所以,无论是帮助悟学会反转术式也好,还是决裂也好,都应该他自己动手。
全力以赴的话,现在的他应该是能够带给悟前世面对伏黑甚尔那样的压迫感的。
让他想想,到时候应该怎么做。
要控制变量的话,可能致命的喉咙和脑袋上的伤势已经被pass了,那么,用肩膀的伤势替代吗?
天逆鉾突然出现的话,就算是悟可能也会因为无下限而反* 应不过来,只是刺中肩膀,会伤到骨头的吧……
不,他可以避开重要的地方,掌握好力度的话,连血都不会流多少的。
但是,悟会很痛……
夏油杰握着天逆鉾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仿佛感觉到了冰凉的刀刃刺穿□□。
紧接着,他的肩膀也开始痛起来了。就好像在想象中五条悟的伤势落到了他身上一样。
不,还是不行。
夜风中,夏油杰冷静地想。
要记住,这一次是为了让悟学会反转术式,如果因为手下留情太过,反而让悟提不起警惕心来就完了。
因为是突然的决裂,悟最开始应该会难以置信。如果察觉到了他内心的不坚定,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如果悟因为不相信他会突然背离,而选择站在原地让他攻击的话——一切就全完了。悟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而夏油杰当然,绝不可能对五条悟下死手。
一定要做到让悟难以招架,无暇思考的程度才行。
但是,他自己真的做得到吗?真的能做到在悟的眼睛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心吗?
夏油杰想到这里,突然非常想原地飞回去,把天逆鉾交给伏黑甚尔。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犹豫,一边痛恨自己的软弱,决心要用这种酷烈的办法和悟决裂,同时帮助悟成为‘最强’。
另一边,他又觉得自己最初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的,说一千道一万,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如果最后不仅没能帮助悟学会反转术式,而且连决裂都搞砸了的话,往后的所有计划都无从谈起了。
夏油杰:“……”
就在这样的挣扎中,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盘星教,自己房间的窗户面前。
屋子里黑沉沉的,悟应该还在睡觉。
想到悟,夏油杰的心软了软。
他在这余热未消的夏夜里浑身发冷,非常想回到五条悟温暖的怀抱里。
其他的计划、决裂之类的事情……一切都可以等到明天再去思考。
反正天逆鉾已经拿回来了,悟暂时不会有危险。
他从窗户里翻进去,想到了什么似的,先召唤出了丑宝,把天逆鉾放了进去。然后才蹑手蹑脚地接近了大床旁边。
五条悟果然还在睡,把自己完全裹进了被子里,变成了一只柔软的蝉蛹。
……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样睡的话,很容易缺氧的。
夏油杰有些无奈地想要帮他盖好被子,下一刻,他的手腕被捏住了,然后整个人被拉进了温暖的被子里,桎梏在了身下。
鬼片也不会比这更吓人了。
刚刚做完鬼吓完人的夏油杰,心跳马上飚上了一百八。
黑暗里,一双蓝幽幽的眼睛在上面,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悟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他知道我离开了吗?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才我离开盘星教的时候,背后有人跟着吗?不,应该是没有的,但如果是悟的话……
夏油杰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下意识地辩解道:“……悟,你听我解释,分部出了点事情,我是过去处理的……”
“杰,”几乎和他同时开口,五条悟的声音带着点探究,“你是刚刚出轨回来吗?”
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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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后,五条悟嗤笑了一声。
“哈,”他把脑袋埋进夏油杰的肩窝,很亲昵地说:“‘对不起亲爱的,我只是去工作而已,什么也没做’——对吗?”
夏油杰隐约觉得这个比喻不太对劲,他无暇多想,在越来越紧的桎梏中感到了一点窒息:“不是的,悟,我……”
“杰,你把我当小孩子吗?”
五条悟打断他。
白发少年空出一只手,有点威胁般拉了拉他的衣领:
“去分部处理事务?亏你也说得出口,教祖大人就穿着睡衣去处理事务吗?”
仿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