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发现,他希望能靠这个包袱遮掩住那本账本。
反正东西不是在他家搜出来的,倒霉的也不会是他。
白建军没敢多停留,简单抹去痕迹,他就赶忙跑了回去。
在他走后,白清洛也出了空间。
她慢悠悠地走到树下,拿空间里的种花铲挖出东西。
简单缝制的布包打开,两张存折,一张一万出头,另一张刚好七千四。
除了存折之外,还有很厚的一叠大黑十,摸着也有四五千。
“原来都藏这了。”
白清洛拿起账本,翻看了几页,挑眉,“哟~”
不枉她刻意跟白悦暗示了一波,还真是做贼心虚啊。
现金拿走,存折……存折就算了,贪污来的钱,冒名去取钱,也是沾腥。
……
“怎么这么慢?快!快快快!”陆春艳压低声音,使劲拉他。
白建军手脚并用,爬了回来。
心脏很难受,紧张到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他躺回床上,用被子使劲擦手上的泥,闭眼,假装睡觉。
听到耳畔响起门打开的声音,白建军故意翻了个身。
他迷迷糊糊地嘟囔,“吵什么啊,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洗澡都发出这么大噪音。我今天很累,你体谅我一下行不行。”
陆春艳比他还能装,她走到床前,声音发抖,推了推他,“别睡了,有…有公安。”
“什么!?”白建军翻身,转过头,只见满屋子都是人。
公安一脸沉肃地盯着桌子上浸水的衣服。
旁边的白清宇和白悦吓得不敢吭声。
“今天接到举报,需要对你家进行例行搜查。麻烦您配合一下。”先锋青年们说完,没经过同意就开始四处翻找。
白建军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猛地起身,满脸疑惑,“各位同志,整个肉联厂家属院就属我家最本分的,我可没犯过啥事啊。您看,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先锋青年:“我们只按规矩办事。有人举报您家里可能藏有违禁物品,如果没有,我们不会冤枉好人。”
陆春艳拉了拉白建军,眼睛总忍不住看窗。
白建军歉意地笑了笑,“那……各位同志,您们请便。我家里就这么几间破屋,实在也没啥好东西,让你们见笑了。”
视线无意间落到公安身上。
白建军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硬挤出一丝笑容,想问那些公安又是为什么过来。
不料,有一个公安突然开口说,“这扇窗外面是什么?”
一句话,陆春艳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肉眼可见的变色。
白建军还算镇定,“那边是家属楼,背对背的,还有一面墙,和一条种了枣树的小窄道。这边原来有片小枣林,搭建住宅时就圈了几棵枣树在后头。”
先锋青年起了疑心,快速爬窗出去查看。
很快,就有人拖着一个大包袱丢了进来。
“找到了一袋东西!”
白建军眼睛眯起,确定账本没在他们手上攥着,松了口气。
他出声开脱,一脸懵逼,“这不是我家的东西!你们在哪里找到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包袱。”
他眯着眼,敲了自己脑袋一下,“等等,这包东西的布好像是纺织厂最近的残次布吧?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好像瞧见隔壁那许家嫂子就拿了几块残次布回来。”
先锋青年:“是在第二棵树后面发现的,很有可能就是你说的隔壁许家!”
公安走到窗前,往外瞧了瞧:“不要轻易下定论。这边好几排的砖瓦房,怎么好像就你家在这个方向开有窗?”
“不止我家,往前一点,还有好几家也是这样开的。”白建军话音顿住。
他明明记得自己把东西放在了第三棵树。
第二棵树是他埋账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