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
“我会保护你。”
……
外面雷声继续,只是没有刚才那样极端。
灯光温暖的色调可以有效抚平人心的不安,青年耐心的安抚一遍又一遍地在房间内响起。
不厌其烦。
良久之后,余欢松开被蹂躏惨烈的兔耳,恍然抬眸:“希尔。”
“我在。”
“你怎么知道……”
“知道有人之前在雷雨夜伤害过你?”
“……嗯。”
“猜的。”希尔指腹轻轻揉捏着兔子软软的兔耳,嗓音清冽温柔。
“确实有人会恐惧雷声,但极少数人会害怕到失去理智。”
“除非有外在因素影响,结合你的家庭状况,不难猜。”
余欢抿唇,失落垂眸:“我胆子太小了。”
“不。”希尔否定道:“再勇敢的人都会有恐惧的事,所以欢欢,不是你不够勇敢。”
“你只是恰好碰到了你害怕和不擅长应对的事而已。”
余欢吸吸鼻子,抹了把眼泪,瓮声瓮气地说道:“我知道了。”
“心情有没有好些?”
“好些了。”
“那就好。”
“所以你能松开我耳朵了吗?”
某人的手指一只在捏着她耳朵,虽然怪舒服的,但是!
兔子的耳朵很敏感!
余欢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再过一会估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希尔没第一时间撒手,而是问道:“为什么?”
余欢啪的一下把某人罪恶的手拍开:“你不知道兔子的耳朵很敏感嘛。”
“怎么不见你把翅膀给我摸。”
余欢有些炸毛。
希尔语调莫名:“你确定吗?”
余欢一个激灵,咻的一下转过身去,留给希尔一个冷漠的背影。
“我才不要。”
是个兽人都知道,飞行兽人的翅膀只有伴侣能摸。
希尔就是纯粹逗她玩。
外面雨声渐歇,希尔起身道:“那还需要我陪你吗?”
余欢被子下的脸蛋爆红:“不用了!”
虽然说这话很像拔吊无情的渣男,但是!
她总不能真的留希尔和她睡一晚吧?
孤男寡女纯聊天也不行啊。
希尔无奈摇头,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未动的药膏,问道:“你没涂药吗?”
余欢转过身,瞅了眼药膏,又看了眼希尔,心虚道:“额,本来想涂来着,但是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所以就……”
“好了。”希尔屈指轻敲了下女孩脑袋:“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脚上的水泡不涂药的话可能会感染。”
余欢仰着头,眼眸晶亮:“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涂药的。”
“好,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希尔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我没记错的话集合时间是上午九点。”
“对。”
“那好,八点我会准时叫你起床,吃早餐。”
希尔将一切安排妥当:“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你们会淋一场雨,所以做好心理准备。”
“早餐想吃些什么?”
好贴心一男人。
这是余欢的第一想法。
“我不挑食的,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希尔煞有其事地点头:“你认真的?”
余欢神色一僵,突然想起来昨晚看希尔资料时无意间瞥见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