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被裴聿丢弃在角落中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裴聿以为是沈梨初打来的,颤着手找到手机,连屏幕都没看清楚,就接通了电话。
不是沈梨初打来的。
而是和裴聿在同一个圈子里玩的人打来的。
对方语气焦急:“裴哥,沈梨初出事儿了。
他说,沈梨初想要给裴聿一个惊喜,就伙同于阿姨瞒着裴聿,结果却出了意外。
十分钟前。
江景珩一脸为难地看着面前的人:“年子,真的不是我不讲义气。”
“但有关温梦瓷的事情,就不要来找我了。”
他是向来重情重义,但并不代表脑子是傻的,孰重孰轻他还是分得清的。
齐宜年再三哀求:“阿瓷只是想跟裴哥道个歉而已。”
被劝说得有些烦了的江景珩,语气有些不耐烦了:“你如果还把我当哥们,你就别替温梦瓷求情了。”
再继续求情下去,那就真的连哥们儿的情分都没有。
当初他们接纳温梦瓷,完全就是因为齐宜年对她有点意思。
现在看来很明显了,温梦瓷借着齐宜年这层关系想要接近裴聿,完全是居心不良。
她真的是知错了吗?
不,她和她家里的人,只是害怕得罪裴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齐宜年也只能停止劝说了。
不远处,眼眶红肿的温梦瓷正伸直了脑袋,往这边看着。
看到齐宜年走过来,温梦瓷连忙问道:“怎么样了,他同意了吗?”
齐宜年摇摇头。
“那怎么办啊?”温梦瓷哭得梨花带雨:“如果不能让裴哥消气,我家里绝对会跟我断绝关系的。”
齐宜年赶紧扯过纸巾,贴心地给她擦着眼泪,此刻也不禁埋怨起裴聿来。
“不过是一张创可贴而已,裴聿至于发那么大的怒火吗?”
温梦瓷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小声哀求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就算让她见一面裴聿也好啊。
齐宜年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别急,你容我再想想。”
不远处。
有人正在问江景珩:“今天裴哥又没时间出来玩啊?”
江景珩无奈耸肩道:“在家当望梨石。”
“竞赛不是今天就结束了吗?”那人不解道。
江景珩:“梨梨得后天才能回来,说是清姨要带她去拜一个长辈。”
今天他询问裴聿的时候,裴聿的怨气浓郁到都能隔着网线传过来了。
“好吧,那谢哥怎么也没到。”
“刚才我打电话给他,就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吧……”
两人之间的谈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齐宜年心底冒起一个念头,但他也有些疑虑。
对别人情绪感知格外敏锐的温梦瓷看出了点苗头,她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了。
她伸手紧紧抓住齐宜年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齐宜年迟疑地点点头。
温梦瓷看出了他的迟疑,豁出一切去请求道:“只要你能帮我和裴聿见一面,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这对齐宜年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