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是个现代人,也没有经历过这个,根本不好意思,连忙把人赶走。
下巴被踢红了的温亭骤起身,幽幽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花厅。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过丫鬟手里的扇子,呼呼地给自己扇风,今天颇有效果,下次就按照这个路数来。
“他下跪了,我还让他给我舔鞋了,进度怎么只涨了一点点?”
【宿主,比起这一年,今天已经很不错了。】
崔玉蘅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能够太贪心了。
“记得避着人,被人发现了,仔细你的皮。”她招来丫鬟,小声交代了几句。
这次是因为温亭骤约了友人要去游学,可能好长一段时间都回不来,那怎么行,离了崔家还怎么让他黑化,要是去个半年,崔玉蘅直接等死吧。
他本来都已经出了城,愣是让崔玉蘅遣家丁给绑了回来,一顿殴打之后,才带来了花厅,打算进一步教育。
【宿主,你又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崔玉蘅嘟着嘴,在心里狡辩道:“反正是偷偷的,他不会知道的。”
【他是男频文的大男主,就算是心被扎穿了,也不会死,你操这些心做什么,就是因为你犹豫不决,当面背面不一样,他黑化进度才迟迟不动的。】
“哎呀,今天这不是动了嘛,再说了,我可是迂回了好几圈,找了外院的小厮,趁着晚上办的,他才不会发现。”
看她强词夺理,系统无言以对。
其实原书她没看多少,尤其是后期收后宫的情节,只记得前期将温亭骤的身世描写的极为可怜。
不仅是原主对她不好,在崔家,一个没有功名的秀才,根本入不了崔侍郎的眼,背后又没有家族依靠,觉得对崔家无用,虽说不苛待,但绝对是冷待了的。
如此,崔府的下人更是拜高踩低,见这个寄居的少年不得主人重视,做事自然是敷衍。
以前冬天长了冻疮,手跟胡萝卜一样,都还要用冷水洗衣,他能够健康长这么大,都是他顽强。
在书里看到是一回事,真真正正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崔玉蘅也觉得自己左右摇摆很虚伪,可天气热,他又没有药。
刚才把人额头打出血了......
眼瞧着暮色降临,崔玉蘅不情不愿地去了主院。
“兰儿,那位可是新科的探花郎,娘一定会给你筹谋到,崔玉蘅那个小蹄子,如何与你抢。”女人声音慵懒又宠溺,拥着自己怀里的女孩。
崔汀兰咯咯笑着:“那个丧母女,凭什么和我争啊!这次一定要给她个教训!”
“别乱来,坏了我和你姨母的好事。”
母女两个嬉闹着,听到外面通报说二小姐来了,就敛了笑声。
“给母亲请安。”
坐在上首的是原主的继母和继姐,崔玉蘅的亲娘早就病死了,现在这位是父亲的继室赵氏,带来的子女年龄比她还要大上一岁,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