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2 / 2)

他一口气说罢,眼睫飞快地颤动几次,不敢去看萧骋的脸。莫名的疲倦瞬间席卷四肢百骸,燕羽衣双手捧住萧骋垂在身侧的手。

“我们都不是小孩,没有选择的机会。”

“……如果以后会出现在战场中争锋,那么现在还是不要说‘爱’这个字,日子就这么囫囵个地过,挺好的。”

飞雪渐落,萧骋垂目,焦点由虚幻转而清晰,落在燕羽衣那双布满伤痕的手。

须臾,他将自己的手缓缓从燕羽衣的抽离,语气中的无力狠狠砸在地面,声音颤抖,难以抑制的情感令他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哽咽。

“所以呢。”

“燕羽衣,你也要离开吗。”

就像十几年前玄极殿的那场大火,烧光了他余生所有的理智。

他徒手疯狂地翻动着仍然冒着热气的废墟,焦黑的梁木灼烧着少年养尊处优如绸缎般的肌肤。

被巡防营侍卫们死命从其中带走时,年幼的萧骋看到处理火灾的内监正好从其中翻出一枚牡丹金簪——

那是聪妙,不,是方怡晴的。

【??作者有话说】

骑在恋爱脑和事业脑之间的墙上反复横跳。?

第95章

金簪这种贵重物品,通常并不属于后妃本人,它随着权势的更迭,出现在无数人手中,陪着她们深宫岁月,最终在过往纠葛如云尘般散去的时候,重新回到库房内,等待下一次的重见天日,被更得宠的人所获得。

萧骋很清楚,母后活着的时候,牡丹是她,万千的尊贵也是她。但一旦人死,所有辛苦得来的,苦苦支撑的,乃至于想要叮嘱的身后事,都已成为可遵守或不比再听从的耳边风。

因此,他没同皇兄要回金簪,只是默默记住它的样式,又独自请工匠打造枚小的,时刻带在身旁,以表哀思。

萧骋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二次来到西洲,是被萧韫强行着人扭送。

大宸皇帝判断萧骋如今没有再独自冷静的能力,甚至暂时不该出现在京城。任何皇位登基后的不确定性,都会在风声鹤唳中被瞬间放大。

既然对母后的感情足以想要撼动整个皇权,而皇权偏偏是最无法仅凭一己之力扳倒的,那么便找些事情做吧。

人都到国境线了,萧骋气得半死,趁安营扎寨的间隙,偷偷又跑回大都。

想要摧毁皇位,却因皇兄喜欢,他决定竭力克制着自己摧毁的欲望。而回到大都没多久,皇兄主动与他长夜深谈,最终答应的结论是,萧骋暂时离开大宸,回到母后幼年的居所疗养。

如果拒绝,便每日早朝来,安排些差事给他做。

萧韫评价萧骋是个棘手的小孩,而萧骋也乐得被骂,使用任何手段讨哥哥嫌,后来萧韫身边有了更讨人嫌的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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