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1 / 2)

('草木苦涩的味道直逼天灵盖,燕羽衣绷紧嘴唇犹豫片刻,问:“能不喝吗。”

“喝。”萧骋打量着燕羽衣,徐徐道:“喝光请你听戏。”

燕羽衣:“什么戏。”

“西洲人不喜欢听戏。”

萧骋再将药碗往前推,眉目舒展,语气淡淡:“本王为将军唱一曲,将军也不听么。”

这话倒显得有点幽怨,似乎是在怪燕羽衣拒绝得太快。

然而燕羽衣也并非说假话。

他是真对音律不怎么精通,只能说略识得几个谱,会演奏些耳熟能详的曲调。至于什么休养身心,雅俗共赏,这完全不是他触及的范畴。

但既然萧骋主动提,好奇自然是勾起来了。

景飏王端着这碗已有些时候,也不着急,只等着燕羽衣思考够了,才眯起眼问:“你不是想躲过这碗药吧。”

“没有。”燕羽衣像是脱了骨头般,也不主动动手去接,只将脖子往前倾,示意萧骋将碗斜一斜。

其实燕羽衣能感受到,萧骋是按捺着性子在被自己指挥。大宸的亲王殿下,身份尊贵,去哪都得前呼后拥地围绕着一群人。

那么他愿意哄着自己,是因为想要利用将军府在洲楚的权威,撼动西凉在朝政的影响,将其彻底灭亡吗。

苦涩汤药入喉,味蕾之间泛滥着酸楚的余韵,也不知是哪种草药的味道,喝得燕羽衣干呕。

萧骋眉峰微挑,倒格外在意道:“从前怎么没见你喝药如此犹豫,难不成都是在本王面前装镇定?”

“是。”

燕羽衣掀起眼皮,静静地拨弄了下垂落的发丝,用指尖挑起又放下。罩在他肩头的寝衣衣带松懈,胸膛轮廓若隐若现。

“所以我现在装不下去了。”

从严渡成为兄长的那一刻起,燕羽衣便再也无法做任何伪装去掩饰自己的不安。

多年的坚持仿佛决堤的水坝,无论他再做什么努力,都只是对现实不满的挣扎。

他就要被打回原形,成为那个被宣判死刑的燕寄情,化作真正的燕羽衣的影子。

此生的痕迹,仍旧只归属于严渡。甚至……

燕羽衣盯着萧骋的脸,轻轻地说:“萧骋,就算你化作灰我也会认得你。”

但你却并未发现我与兄长的不同。

这话说得太突然,即便没有恶狠狠的语气,但听着也瘆得慌,尤其是搭配燕羽衣这张憔悴,略显惨白的脸。

萧骋捧起燕羽衣尖尖的下巴,左右仔细打量:“怎么什么话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都像是要急着索命。”

啪——

燕羽衣无情地拍掉萧骋的手,将衣襟整齐。房内皆由地毯铺就,又有地龙烧得火热,他也懒得穿鞋。踩在雪白羊绒之间,脚底的柔软被填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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