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骋冷哼:“祠堂被烧你高兴还来不及。”
“没有,真的没有。”燕羽衣百口莫辩,突然,他灵光一现。
“祠堂族中被烧无所谓,可是我妹妹的牌位也被烧了啊,萧骋,我还有个妹妹。”
“大师说了,为了寄情魂魄安宁,我得亲自为她雕刻牌位。”
余音未消,萧骋还真就停下了,表情变得复杂。
“妹妹?她叫什么。”
燕羽衣没想到萧骋这么好哄,登时表情严肃,果断道:“燕寄情。”?
第88章
对甚少提起的燕羽衣来说,燕寄情这个名字熟悉而陌生。
恐怕没有人比他对此三个字的感情更复杂。
因为这是他,却也并非他,但代指的仍然是如今的自己。
西洲的冬日甚少有阳光,但今日难得,太阳穿云破雾,挣扎着钻出来,将丝丝缕缕的暖黄色洒向地面。
细小的雪粒仿佛透明的晶体,如宝石般闪烁着明亮的颜色。
萧骋松手,复而又握住燕羽衣的:“冷吗。”
燕羽衣摇摇头,倒是对萧骋的态度感到好奇,不由得问道:“你还住在方家吗。”
“为什么不问我。”萧骋看着燕羽衣的眼睛,指尖收紧,牵着燕羽衣的手,放在自己狐裘的温暖中。
左掌贴着胸口,轻微的心跳的震动缓缓荡漾开来。
当萧骋又要将右手牵起,看到燕羽衣虎口处的块状伤口,摆在眼前左右瞧了瞧,蹙眉道:“放火烧到自己,你今年几岁。”
“运气不好而已。”燕羽衣没觉得这有什么要紧。
那晚飞起地烧焦物还带着滚烫,他和严渡站得近,难免被波及。当时精神高度紧张,生怕严渡一个想不开,拖着他冲进火海来个同归于尽。
毕竟被逼疯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到。
燕羽衣还怕他理智战胜精神,在绝对的冷静中毫不留情地对自己痛下杀手。
“为何从来没听你说过燕寄情。”萧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燕羽衣,青年衣衫中隐约游荡着熏香的气味。
沉香木的味道,还混着一些莫名甘甜的草药香气。
男人忽然微收下颚,低头闻了闻燕羽衣的发间的味道:“怎么换熏香了。”
“嗯?”燕羽衣向来不在意这个,于是也随着萧骋的动作,抬起肩膀闻了闻自个。
还真换了。
府里的一应事务由严钦打理,后来换人做,起居便都按照严渡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