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了逃婚...这你应该知道了。”
南雅痴痴的讲述着开始，只有看到身下被灵力小心翼翼禁锢下来的孩子眼中才会浮现点点亮光。
“没有你的到来，季雅南会在逃出城门的前一天晚上...被我拖下水中，我本以为，她会像曾经那些同样被我拖入水中的一样，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任鱼虾蚕食，但没想到是...她成为了和我一样的存在。”
“也不对。”南雅反驳了自己说道：“她是特别的，与我不同的，与初次成为这水中怨灵的我不一样，她存在着身为人的理性...”
“这也不对，其实相比一般人而言，她更...更...”
南雅极力想找个词形容，却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姜恩补充道：“具有神性的光辉？”
“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南雅有些不太理解。
姜恩只好解释道：“就是一类极具亲和力的人，嗯，就像可爱的小动物，你总是忍不住的靠近它..."
南雅点了点头："好吧，貌似确实是这样。”
“呜...呜..”
禁锢在南雅怀中的小女孩像是自知无法拜托两人的控制只好象征性的叫唤了几下。
挣扎的过程中将自己身上的腐肉揉搓了下来..这让啃着棒棒糖的小龙娘使劲的嚼碎了口中的硬物，撕开糖衣的手也放了下去。
对此南雅并没有嫌弃，还是让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使用灵力让河流中的水使她的身子湿润，口中喃喃道说道：“她救赎了我，但我害了她，拖着这样的身躯，终日只能生活在水域，无法上岸。”
姜恩的眼中多了几分同情..
永远在水中，无法上岸，数千年的循环...
一定..很孤单煎熬...失去理智也是在所难免吧...
他没有刚开始的寻求答案的紧促，盘下腿坐在了两人的身旁..
“谢谢。”
“我相信如果我有这么一天我爱的人也不会离我而去。”
姜恩笑了笑，然后斜眼看了看闪的远远的小母龙。
敖璎珞嘟了嘟嘴，接着迈着小步子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
“其实不用这样的，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接受。”
南雅并没有怪罪敖璎珞的做法。
“好了，你们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我这儿也就长话短说了。”
“我的落水...并不是因为我有亲身的念头或是意外。”
“什么？”
姜恩吃惊的喊到。
南雅庆幸但又无比凄惨的笑道：“我唯一记住的，只是我跌入水中的那一刹那，寒水刺骨让我无法动弹，我虽然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有很多事情是隐隐约约能想起一星半点的，但我落水前的那段记忆，是空白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儿，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这幅样子，你说的黑气，我什么也不知道。”
“就像是被控制了那样，我就像是那机关里的一环，等待着被打开的契机。”
听到这儿，姜恩的心头一震，一切都是计划...
就连苏白看到南雅落水的那刻，也是塑造这一切的计划之一。
但知道自己身份的棋子，像是没有理解到自己身上的悲哀一样。
不，也许她只是释怀了，或许就像是她说的那样，被躺在她怀中的女孩救赎了吧...
想到这儿，姜恩有些怅然的望向空中。
那皎洁的圆月依旧如同他来时的那样高挂于空中，如同给予这灯火通明的街道一个警钟。
“自己来这天穹大陆，兴许也只是计划的一环吧。”
“那契机呢？”
“我会在何种情况发挥出何种作用呢？”
“是主角，亦或只是他人的嫁衣呢？”
“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最开始的初衷是什么呢？体验修行的生活，当一个逍遥的散人，而如今...”
想着想着，肩上传来小手的温暖，敖璎珞眨巴着眼睛用睿智的眼神看着他，她显然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大人的语气说道：“加油。”
“滚球。”
姜恩没好气的弹了弹睿智龙娘的脑袋，转头看向南雅：“那那些士兵究竟是何种来历？”
谈起这儿，南雅平静的神情中出现了一些起伏，眼神中的冰冷是能切身感受到的。
躺在她大腿上的季南雅似乎感知到这份仇恨，害怕的蜷缩起身子，南雅很快的抚平了情绪，小心的抚摸着身下的孩子。
“没事，没事。”
姜恩也知道这一只是南雅心中的伤疤，或许这与早已身死的南雅并没有太多的关联，但几乎继承了季雅南一切的她，对这些杀伤抢掠的士兵的仇恨只会更甚。
但古季国的湮灭，迄今为止都是一道未解的迷，他隐隐察觉，黑气和这脱不了干系。
“抱歉。”
“没关系，反正这些也是要告诉你们的。”
南雅长呼一口气，说道：“祭祀，你听说过吗？”
祭祀...
谈到这儿，姜恩和敖璎珞僵住了身子，没想到，源头是这儿吗？真的和他们的猜想一样。
等等，那个时代并没有切实的灵力修炼方法，那这所谓的祭祀，灵力修炼方法的起源...
姜恩觉得自己的脑袋现在像是塞满了一堆浆糊。
“接下来说的话你们可能会觉得有些愚昧，当然，身为当事人的我们可能并不会觉得愚昧，但经过那么长时间我也想通了，这些年不断有人勿入，通过外人我也知晓了一些情况。”
南雅笑了，笑的有些讽刺。
“王相信祭祀能够增强国力，即使当时不信天，不信地，所有人依旧相信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尽管他们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一些方士，法师什么的弄些小把戏就能耍的所有人团团转。”
“他们把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称之为原初。”
姜恩疑惑的问道：“原初？”
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在某个时间段听别人讲起过。
是在什么时候呢？
南雅没有知晓姜恩心中所想，说道：“所谓原初，是开始，是这片天地出生以来伴随的力量，人们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一种奇妙的力量，要不然天是怎么来的？地又是怎么来的？制造这一切的力量，那些方士和术士称之为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