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季雅南所过之处，如同乌云遮住了大地，四周再无灯火闪烁，维留黑气四处蔓延。
周围的士兵在此刻被遮住了视线，对着空气到处砍杀。
凄惨的哀嚎不断响起充斥着姜恩的脑内。
人间炼狱..这就是一场没有丝毫收敛的复仇。
由于灵气被黑气扰乱，姜恩只能通过感官躲避着黑气弹的侵袭，即使手中有着断剑，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还好提前嗑药了，要不然现在估计得力竭。
踩着黑渊从上方划过，在黑气中寻找季雅南的位置。
咳咳..
姜恩捂着嘴角上的鲜血，尽可能少发出咳嗽声。
找到了..
在感知中，季雅南就在他的正上方。
次元斩吞噬掉周边的黑气，视野被打开，姜恩宛如一道星矢一般冲向前方，而季雅南似乎早就有了防备。
黑气再次形成一道厚实的盾，这是次元斩所吞噬不掉的..
但是....
就像是鸡蛋也会留有缝隙。
“冰封。”
脚下的黑渊发出一道亮光，世间万物陷入了凋零。
就在此刻，姜恩拿起断剑朝着自己的四周划过数道，鲜血不要钱的四溢开来。
几秒时间够了，足够让他接近季雅南。
他将手按压在黑气所在的盾，当鲜血与黑气接触的同时，就像是泡沫板遇见火焰一般形成了一个大洞。
果然！姜恩的眼睛一亮。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用自己的鲜血做过一场关于黑气的实验，当混沌灵体的鲜血沾染到黑气的时候，两者就像水火不相容一般，不断对抗..
他在洞里看见了季雅南那张不带任何感情的小脸。
“该死的，什么都不说清楚，现在好了，闹成这个样子。”
姜恩痛心的骂了一句，执剑的手却没有丝毫晃动。
“干！老子欠你的。”
他终究是心软了，想起当时季雅南给他钱时那个眼神。
剑没有指向季雅南，取而代之的是姜恩的拳头。
报仇了，但没有丝毫快感。
在江念柳的剑意逐渐消散之时，他选择了灵气逆流。
作为他装死的套路，这一次他用起来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鲜血不断从喉间上涌，姜恩望着那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嘴角微微倾斜。
“接好了。”
他敲开少女的贝齿，将自己的鲜血灌入其中，灵气逆流被他开发到极致，以至于现在灵气不断在他的身体四窜。
在解剖数具被黑气侵染的身体时，他们得出了发现，黑气先是吞噬掉一个人的心脏，随后黑气沿着身体四周蔓延，这样一个人就变成了完全被黑气所驱使的生物..
但季雅南不同，她有自己的意识，不过究竟她是否已经被黑气同化，姜恩不敢确定，所以，他在赌。
他向来是个走运的家伙。
这次也不例外。
看来是赌对了。
姜恩感受着舌头的痛感，抽出后避开了少女那目瞪口呆的眼神。
哼哼，你欠我的..
在季雅南还没来得及开口后，姜恩就晕了过去。
这次大出血了。
至于是真晕还是假晕，这自然就不再解释了..
“喂！”
听着少女的呼喊，姜恩偷偷升起一抹笑容，随后笑容逐渐消退。
感觉不错，这是他心中的呐喊。
......
再次醒来依旧是夜，只不过少了几分前不久的喧嚣..
敖璎珞苦着小脸伸着小手像是安抚般划过他的头顶，然后向下揉着他的脸...
接着...使劲的拔了他一根胡子。
“喔喔！”
姜恩发出了to叫。
他吃痛的从地上弹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看着干了坏事的小蠢龙。
两脸懵逼，反应过来的小蠢龙撒腿就跑，随后被姜恩抓回来重重的挨了几个巴掌。
片刻后，敖璎珞捂着屁股不断的呻吟。
这时姜恩才发现其狼狈，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来先前抛出去的时候用力过猛了..
“没事吧？”
“没事！”
迟来的温柔比狗都贱，敖璎珞决定把这笔帐偷偷记在小本本上。
得知这家伙用了龙族秘药才控制住自己身上的伤势时姜恩有些小愧疚，于是将储物戒中的棒棒糖都递给了她..
看着小家伙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姜恩不禁暗暗发笑。
夜多了几分宁静，没有店家的吆喝，没有士兵的喧闹，没有战场的压迫。
在敖璎珞的指引下姜恩见到了今夜战场的另一个主角。
只见季雅南呆呆的坐在自己家门前，看着空荡荡的季府陷入了沉思，听闻二人的脚步，她缓缓转过了头，想起先前的一幕，木讷的说道：“来了。”
“来了。”
像是没有经历过刚才的战斗一般，两人并没有生出多少抵触，只留下小敖璎珞担惊受怕的站在姜恩的身旁舔舐着棒棒糖。
“我们依旧还是在轮回之中吧，季小姐。”
姜恩打量着四周的荒凉，感慨之后决定先进入正题。
季雅南点了点头，这次，她没有丝毫保留。
“循环究竟是如何构成的我也未曾得知...但只要你问的我但凡知道都会说出来。”
“好，第一个。”
听到这儿姜恩自然不会收敛。
他问道：“打破循环的办法...”
“不知道，因为目前为止没有人逃出去过。”季雅南摇了摇头。
姜恩没有气馁，再次问道：“这儿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发生过什么事呢？”季雅南自问道，记忆回溯到更远处。
“以前，这是一个十分贫瘠的地方，相对于现在而言，以前连填饱肚子都是一种奢望，直到...一个人从这儿走了出去。”
“从一个碌碌无为的士兵到达跟随将军厮杀的将士，这里人的生活随着他的晋升水涨船高，只是，有一天，听说...”
看到季雅南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姜恩说道：“听说他通敌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过他的记忆..”
他现在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总算能把一切都串联了..
黑气和他梦境第三层的家伙有关系，可唯一有些疑点的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变成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