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和草原十八部也算是生意伙伴,您利用手中军权扣押粮草军械物资,然后由我给送出关外,草原十八部给咱们银票,你就不能说说让他们别难为我们了呗。”
“混账话!”武平有些气恼道:“克扣军饷,倒卖物资,私通草原,随便拎出来一件,都是掉脑袋的!这种事儿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这种事儿又不是咱们一个关隘做,有魏丞相撑腰,咱们怕什么。”
听到这话的武平立马朝着赵青山屁股上踢了一脚:“笨蛋东西,我怎么用了你这么家伙,这种话能随便说吗!”
看到武平有些生气,赵青山也连忙安慰:“堂哥,你别生气。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在军营之中要称呼我职务!”
武平翻了翻白眼:“这话也能随便说?你可知道北凉是范大帅的地盘!范锦和魏丞相不合是朝野尽知的事儿。”
“魏丞相意欲联合草原十八部削减大帅实力,所以才找到我们,要不然就凭咱们有怎么能傍上魏丞相这棵大树!”
赵青山连忙点头:“对对对,魏丞相比大帅强多了!不是还说要把您调任到兵部去。”
“屁话,那些当官的话你也信!”武平很是清醒道:“你一个九品,我一个八品,两个小卒子一样的人物!现在之所以能有用,是因为县官不如现管。如果去了京城,那还有什么用!”
“那你还答应那个姓杨的?”赵青山追问道。
“废话,今天不答应明天咱们两个就被踢走了。”武平道:“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平平安安的做生意,小心翼翼地在夹缝中求生存,什么国家大事,什么国泰民安,都是狗屁,只有这些银票是真的,等咱们攒够了钱,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逍遥日子。”
“行了,别傻站着了。”武平轻声道;“我还有一件事儿要交代给你。”
“啥事?”赵青山道。
“兵部来了书信,最近草原十八部之一的九黎部要南下抢粮,让咱们放开一道口子,你去安排一下,看他们从哪个哨塔进比较合适?”
赵青山立马回复道:“当然是子鼠关了。”
“又是子鼠关?”武平反问道:“今年已经好几次了吧。”
正愁没地方报复陈安等人的赵青山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还是子鼠哨吧,别的哨塔不方便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安排吧,安排好了之后,告诉我一声。”
“这两天后勤粮草消耗得太快,总要有个由头管上面要啊。”
......
夜色阑珊,陈安坐在不远处的山包之上,抬眼向下看去。
趁着夜色观察周围环境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来到子鼠哨的这段时间他更是不断坐在沙盘面前仔细推演观察地形。
经过他的推断和研究,发现子鼠哨塔不仅是草原斥候容易冲击的第一道防线,周围更是无险可守。
一旦大军压境,哨塔众人唯一能做的便是以命相搏!
而也就是在此时,远处号角传来。
这是草原十八部进攻的信号。
在篝火的映衬下,陈安看到了将近三百名骑兵如潮一般朝着子鼠哨涌来。
刀锋在半空中挥舞,马蹄声震碎了裂空。
“草原来袭!”
萧归没有丝毫犹豫地点燃了传令篝火。
没有坚固城墙防御,十五人的哨塔肯定会被踩成肉泥。
“大家不要慌,守住哨塔。”陈安稳定军心道。
“陈安说得对,狼烟四起,援兵很快就会赶到。”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