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又怎么了?他自幼身体虚弱,吃不得那些颠三倒四坏人精神的药,我好不容易才给他调理好的。”
“很困?”陆迢抓住两只葇荑,贴着手心亲了亲,仿佛是在打上他的专属烙印。
秦霁有气无力,唇瓣细微地翕张了几下,没能发出声音。
她已经睡着了。
陆迢贴过去,将她环紧。今夜始料不及,欢.愉一潮又一潮,让他几乎头晕目眩。
他在她耳垂咬上一口,“说什么呢?”
秦霁哼哼唧唧,发丝抵着他的下颌轻蹭,陆迢隐约听到水字,下床倒了一盏茶来。
她真的好困,就连陆迢喂水的时候,眼睛也是闭着,伸出一截粉舌,慢慢舔吮他沾湿的手指。
像只餍足的猫。
陆迢鼻梁碰一碰她的颈窝,细细地闻她。她身上沾染了他的气息,淡淡的香气被压下一头,却让他更加着迷。
硬质的墨发在脸上来回蹭动,秦霁有些痒,却躲不开。挣扎片刻,她不满地嘟唇。
片刻后,她念起一个名字,“李思言。”
姑娘春歇后的声音娇懒,不带任何威慑力,此刻却如一道惊雷兜头而下,陆迢脑中倏然空白一片。
离四烟,历似严……粒四盐,四粒盐。
无数遍重复之后,陆迢逐渐找回神智。是他听错了,想必是今日的饭菜太咸。
她说的是四粒盐。
在他就要放心的时候,秦霁挣扎着翻了个身,眉心轻拧,又念起那个名字。
“李思言?”
尾音的疑问太轻,并不能叫人发现。
随之而来是茶盏碎裂的声音,陆迢摊开手心,一片片碎瓷落下,红色的血丝游满了他的掌纹。
她竟把自己当成别人?
第134章
陆迢走的太快,没听到她后面那句极轻的“不是”
秦霁睡至翌日午间方醒,洗浴过后,紫荷告诉她,松书有事来找。
正堂里,松书行完礼,侧身指向放在一旁的两口木箱。
“夫人,您吩咐的寿礼已经送去了。这些是几日前他们从金陵带来的,都是您用过的东西,大爷想着或许您还有能用上的,特地叫我送来。”
陆迢没有刻意吩咐,松书自己加上了后面这句。今早大爷出门时脸色极其不好,源头大半出在夫人这儿。
秦霁点点头,没有半分异样,着人将这两口木箱抬进正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