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那日试了一下,知晓陆迢在她心中,的确是有些不同的。
也未必是真的喜欢陆迢,这事或许连司未自己都未必清楚。
但她只要这么一说,司未一定会主动往那处套。
第二日,秦霁起了个大早,比陆迢平日晨起还要早上半个时辰,正是想同这人避开。
房门一打开,恰撞见陆迢从听雨堂出来。
秦霁退了回去。
陆迢停步,静静望着那扇房门重新合上。
他拧着手上的扳指转过一圈,足履踏上了另条长廊。
现在不算好时候。
有些话,还是回来再同她说。
屋中,司未抻了个懒腰,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后有些奇怪。
“姑娘不起了?”
她的声音不如平时气足,不止如此,就连眼下的青黑都快赶上眼睛大小。
想是昨晚一直在想着那话,剩下的两个时辰也没睡好。
秦霁直言不讳,“陆迢走了我再过去。”
听见陆迢的名字,司未没有很大的反应。
因着秦霁昨夜那句“玩笑”,她昨晚直接没睡,想了一整晚。
喜欢大爷?
以前或许是有的,毕竟他给的月钱真的很多,可是现在……
还有么?
今早天微明,司未终于确认下来:她不喜欢大爷。
撑死了也是景仰。
熬了整晚,司未的精神不好,但好在换来了心胸的敞亮。
她很快发现秦霁说话时有些气弱。
“姑娘要不再歇歇,瞧着你又不舒服了。”
应着这句话,秦霁又开始发热。
药堂的大夫听见风来园这三个字,也着了急。将昨天夜里才回到济州的老太太送上了马车。
这老太太是他们药堂的活招牌,什么疑难杂症都是见过治过的。
风来园。
午后,老大夫走出门,顺手带上了刚刚叫司未放到外面的花瓶。
将将要走下长廊时又听见了哒哒的脚步声,来人一边跑,一边喊道:“大夫,你先等等!”
“姑娘莫急,可是里面那位小夫人又出了何事?”
司未用力点了两下头,把药碗捧到她面前。
“这药可有其它的方子换?我家姑娘喝不得这个。”
原来是这个缘故,女大夫朝东厢那间屋里望了一眼。
“这可不行,你没瞧见?小夫人颈间的红印已有几日未消,手背又起了一处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