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檀又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檀儿醒了……”
李氏慌忙抹泪,走上前去察看徐初檀的情况。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徐初檀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了这么句话来,而后便哭得喘不上气来。
“对……对……他们还没找见世子……世子也不一定就是……”李氏顺着徐初檀的话往下说。
徐初檀抓着被子往脑袋上蒙,在一阵几近窒息的痛哭之后,双目红肿的她掀开被子,定定地与李氏道:“去西南……我要去西南找他……”
李氏愣了下,而后劝阻,“你可不许去那个地方!”
“他只有我了……”徐初檀失神呢喃。
此时徐淮父子听闻徐初檀醒了,纷纷进来探望。
“你快劝劝檀儿!这傻孩子要去西南!”
徐淮揉了揉发酸的眼,深吸一口气,走至床边坐下。
“檀儿,你听爹说……爹今午去见了陛下娘娘,陛下说只是没找见人而已,也不见得他就是没了呀!”徐淮接过翠露手中的帕子,轻轻给徐初檀擦眼泪,“而且爹问过了,世子他中的三箭都不在要害上,以他那体格,指定出不了什么事!”
徐清晏挤进人堆里,搭腔道:“就是那小太监不会说话!姑母已经罚他了!”
坐在床边的江月眉亦是将徐初檀搂在怀中,轻声安慰,“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你尽管放心!”
徐初檀双手撑在额前,脑子乱成了麻。
能在凤安宫当差的小太监必然是为说话做事一流的人精,“凶多吉少”都从他口中说出了,想必……
——
徐初檀去西南的事情到底没能实现。
徐初檀一连发了三日的高烧,甭说出门了,就连下地都是问题。
期间,徐皇后派人去国舅府慰问过,那人嘱咐徐初檀莫要太过难过,事情并不是不会出现转机。
只是,徐初檀光顾着难受了,并没有听出那人话里的关窍。
……
国舅府这儿忙着派人去西南打听闻朝的消息,而威宁侯府关起门来,不接来客,不知是在憋什么坏。
九月到来,闻昌不知从谁那儿打听到徐初檀病好能够下地了,便迫不及待地请了个小厮去国舅府走一趟。
因着闻朝的事情没心思上朝、办差事的徐淮父子听说是威宁侯府来了人,两人想也不想便让门房的将那人赶走。
好在这小厮锲而不舍地在国舅府外头蹲守了一整日并闹了两回,消息终还是传到了徐初檀的耳朵里。
徐初檀死气沉沉地与李氏道:“请进来吧。”
她倒想看看威宁侯府的那群人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