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涟!”
丹阳县主喜悦的叫声传来。
景涟抬首:“阿瑶。”
她望着阔别三年的好友,露出了今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意。
景涟柔声道,“好久不见。”
她嫣然一笑,那种夺目的美丽足以攫取人的全部心神,将一切都衬作了暗淡的装点。
丹阳县主提裙登阶,三步并做两步扑过来,牢牢攥住景涟的手:“我好想你呢!”
握着好友的手,景涟一时间感慨万千。
她在宜州的三年里,能够掌握京中许多消息,靠的一是府中留下的人手,二便是丹阳县主。
远的不说,倘若不是丹阳告诉她裴侯一事,景涟恐怕很难猜出李桓养在城南的外室身份。说不定便要将对方当做真的外室,然后将事情闹得天翻地覆,从而不可收拾。
她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我也是。”
正与她谈话的永静公主被晾在原地,有些尴尬。
但永静公主一向很会周全,索性笑道:“永乐和丹阳感情真好,一如往昔。”
景涟方才是真的忘了自己正在和永静公主说话,有些尴尬,却不表露出来,温声笑道:“三姐也是,我记得三姐从小就疼我,小时候读书我写字的时候,三姐还握着我的手,教我怎样发力、怎样落笔。”
永静公主闻言笑道:“快别说了,我现在偷懒久不练字,你说出来叫别人听去,还以为我写字很好,那可要贻笑大方了——我们坐下说。”
“阿涟。”丹阳县主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贴在她耳畔低声道,“还是没有线索。”
景涟有片刻的迷茫,忽然意识到丹阳县主说的是郑熙的下落。
她安抚地拍拍丹阳县主:“没关系,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债多不压身。
交好太子妃、设法对付秦王齐王、查明母亲之死的真相。
她要做的事太多,每一项都容不得拖延犹豫。郑熙的威胁虽然高悬头顶,但她实在没有心力面面俱到了。
更何况,今日她还要设法从众人的目光中脱身,去见一个人。
景涟握住丹阳县主的手,低声道:“先别管他了,我……”
话语即将出口,景涟忽然咬住舌尖。
短暂的犹豫之后,她还是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事以密成,她不是必须需要丹阳帮忙,就没有必要再将丹阳拉下水。
“怎么了?”丹阳县主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