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崔彻,她跟随他一起查案,她看到的是他洒脱不羁、绝顶聪明的一面,可她看不到的是,他不管怎样挣脱仍受制于家族万般无奈的另一面。在她这里,他的一面被放大了,是以他无所不能,而她忽视了他的另一面,那里面的他应该很无力很挫败吧?贺初道:“阿耶说我的婚事,又何必把老师拖下水呢。我相亲还没相够呢,总之王云骓的提亲我不答应。”说完,行了一礼,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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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假山时,一具人影晃出,似是要袭击她。贺初挥出芙蓉剑的同时,隐约闻到一丝枯茗的气味,来不及收,运力一偏,划过了崔彻的臂膀。
她连忙捉来他的胳膊看,所幸只是衣衫划破一道口子,压低了声音道:“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有刺客。”
他出了平和殿,再也不见贺初双手托着腮,坐在殿外的石阶等他,不免有些失魂落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倔强又落寞,明知是两个方向,明知不妥,还是忍不住追了上来。
崔彻拉着她走进石洞里面,压低了声音问:“今日在殿里生气了?”
贺初甩掉他的胳膊,不耐道:“你冒着差点被芙蓉剑刺伤的危险,就是来问这个?”
他握住她后颈,低头视她,“你都听到了,我什么资格也没有。”
所以,这就是他不肯吻她的原因?
“为何王云骓说,他是你的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没有。”
“你没有?”崔彻充满怀疑,“你有没有占他便宜,比如牵他的手,或者亲了他。”
贺初:“……”
“他功力在我之上,我能对他怎样?”
“那言下之意就是,但凡功力比你弱的,甚至没有功力的,便能任凭你如何如何。”
贺初气笑了,“你还不出宫,不怕被人瞧见,引人非议吗。这么重要的话题,我们还是明日再说吧。”
两人气呼呼地僵持着,又都舍不得离开。
崔彻忽然道:“‘嗯’在我这里,是一句承诺,是答应了,就不会改变。可是我怕,我们开始得过早,结束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