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战南星坐直了身体,问道。
“哼哼,”沈昭昭吭哧了几声,脸上写着:我不爽。
战南星轻轻挑眉,探身示意战平帮他倒一杯茶。
战平倒了,递给战南星。
战南星捂着茶杯,确认了一下温度正合适,这才递给沈昭昭,赔着笑脸,“谁惹我们昭昭了?”
沈昭昭折腾了一晚上又渴又累,不客气,接了茶杯,一饮而尽。
“还有谁,还不是你的好部下呀?”
战南星一听,脸色微微沉了下去,目光扫过冯勇他们。
战南星虽然年轻,但是在军中颇有威望,就这么一眼,冯勇他们就觉得腿软。
搁之前,直接就主动认领军棍去了。
“都是我的错,”陈腊七主动站了出来,把今晚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十分懊恼地说道:“我跟着三少夫人进了郡守府,好像什么忙都没有帮上,还劳累三少夫人把我背到围墙边。”
“最后是多亏遇到了一个壮士有钩爪,不然我们还出不来……”
陈腊七越说,脑袋越是低,声音越是小。
满脸都是悔恨。
“三公子,您罚我吧,我心里能好受些。”
听了陈腊七说的话,战南星久久没有说话,一张俊脸,冷如冰。
今晚,很险。
“不怪你。”战南星轻声说道。
他怪自己。
为什么他的腿伤一点没有好转?
像今晚这样冒险,就该他自己去,而不是让昭昭替他去。
陈腊七心里难怪,正要跪下请罪,膝盖刚刚弯了下去,突然,就被边上伸过来一根木棍给打了一下。
“嘶!”
陈腊七吃痛,膝盖也立刻被打得直溜了。
没跪下去。
沈昭昭没好气地把战南星用来支撑身体的木棍往边上一靠,抬手就指着陈腊七的鼻子:
“有些话我在郡守府就想说了。”
“当时没空说,现在有空了,你,”她指着陈腊七,“还有你们……”
手指头又指着冯勇和白豹。
“都给我听好咯!”
“我不是圣贤,但圣贤待人,素无高下之别,我就是一个嫁到战家的普通女子,你们都是战家军的一员。”
“如果和你们相处还要分出个贵贱高下,遇到危险需要你们替我挡刀去死,那我不是自绝于天地生生之德?”
“记住咯!”
“在我沈昭昭面前,别想着用你们的命替我垫后!”
“我,不需要!”